它抱住,那狗子就在她肩上和颈窝一顿蹭。
夏昭衣边笑边捋着它的狗头:“你脏的还是干净的,这么贴我。”
徐寅君道:“大东家,它倒是干净的,这狗可喜欢洗澡了。”
待大胖玩累了,停下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夏昭衣摸摸它的狗头,对徐寅君道:“帮我喂下马,稍后我出城一趟。”
徐寅君道:“是!”
“走,”夏昭衣放下大胖,“随我去吃饭。”
“汪!”大胖冲她开心叫唤。
吃完早饭,夏昭衣单人单马,出城后直奔阮家里。
阮家里后山如今被重兵把守,远远见到夏昭衣骑马奔来,今日负责看守此地的赵亚以为看错了,随后令人将马牵来,他骑马迎上去:“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夏昭衣笑道:“赵副将,我来看看那座神女像。”
“来,二小姐,这边来!”
赵亚是简军副将,这些时日,他和夏俊男的副将夏率二人,轮流带兵看守此地,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已发现了无数道近路。
夏昭衣跟在他身旁同去,赵亚的几名近卫跟随在后。
过去路上,夏昭衣问起这些时日这里可有异常,赵亚如一相告,最后抬手一拱,请罪道:“对方戏耍我们,将我们当猴!其中几人神出鬼没,来去如风,末将等,实在无能!”
夏昭衣道:“不怪你们,兵家乃征伐也,论阵、论整、论士气,他们这类江湖客,讲究个单打独斗,行踪轻便,你们没能跟上他们的步伐,不奇怪,更谈不上无能二字。”
“那女刺客的尸体倒是还在,他们想要夺走,但难以带走。”
夏昭衣道:“应该让他们带走的,省得我们再收拾。”
赵亚不好意思道:“那,下次一定!”
由近路而去,很快抵达长殿。
空荡荡的一座幽冥,哪怕是日上中天,内里的光线都难见远。
赵亚身后的亲随快速前去点灯,偌大殿堂逐渐变明,照亮堆沉在那神女石像脚下的皑皑白骨。
当初如何,现在亦如何。
夏昭衣接过赵亚手中的灯笼,抬脚朝神女石像走去。
赵亚也提着一盏灯笼,相随在后。
离最近的白骨只有十步远的距离后,夏昭衣停下,抬头看向高悬空中的神女像。
每一樽神女的面容皆不一样,有的慈净悲悯,有的风情妖娆,有的轻慢浪荡,有的讥讽不屑。
赵亚在夏昭衣身后停下,随着她的目光也抬头,看着这些神女像。
夏昭衣忽然道:“明日多寻些人手,将这些白骨运去埋了吧。”
赵亚道:“是。”
“肯定要挖一个很深很深的巨坑,”夏昭衣道,“待填平了,在其上多种些树。”
“好,二小姐,那,里边那位姓楚的女刺客呢?”
夏昭衣敛眉,缓缓道:“将她尸骸打包,送去永安,扔在宋致易殿前。同时留张字条,要好好谢谢颜青临。”
赵亚一顿,失笑:“二小姐这招厉害,听说那大平皇帝越来越看不惯颜青临,这一招岂不是催着他们翻脸。”
夏昭衣也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