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是邓少武,因为涉黑、组织杀人等等,被酒州市法院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刚刚送到汉王山劳改农场三个月的时间。他的父亲邓百万被判了两年,在省内的监狱服刑。
邓家父子虽然被判入狱,但是家里的经济并没受到大的影响,家里人经常送给他们钱用,因为有钱,他们既使在狱中,日子也比普通的犯人好过得多。
邓少武在靠山镇称王称霸惯了,哪里能够甘于寂寞,入了狱,很快就利用手里的钱,买通了一些狱警和打手,在汉王山劳改农场当起了一个狱霸,每天照样前呼后拥,威风凛凛。
邓少武虽然蹲了牢,对外界的消息还是一样的灵通,因为家里的人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探望他,给他带来外界最新的消息。tqR1
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将他弄进监狱的仇人张三,听说张三在靠山镇开了公司,而且公司越做越大,生意越来越好,他就对张三恨得牙痒痒的,随时都想着张三突然遇上一场天灾人祸,从此倒霉透顶。
邓少武又惊又喜,他从没想到张三的父亲在坐牢,而且还跟他在同一个监狱,这样他就有很多机会报复张三了。
邓少武高兴了一阵,又很快冷静下来,不对,既然张三那么有钱,那么风光,他的爸爸怎么可能这么窝囊?以张三的势力,早就将他捞出去了,至少也会给他换个单号住呀,在监狱里面好好地享着福,怎么可能每天出来晒太阳、摘茶叶?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张三的爸爸。
邓少武疑惑地道:“老张,你儿子在家里干什么,他有没有来看过你呀?”
张耀东默默摇头,垂下脑袋,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幽然叹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我坐牢的时候他才三岁,这二十年来,他从来没看过我,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儿。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来看我。”
“你家里面不是还有人吗?”
“我老婆早就跟我离婚了,我爸妈恨我不争气,原来在酒州监狱的时候还看过我两次,转到这边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邓少武点点头,想了下,又问道:“你认不认识吴天贵跟马德奎?”
张耀东笑道:“当然认识,我们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出事的时候,吴天贵刚刚当上村长,马德奎是村小的代课老师,我们之间的关系挺好的,我在酒州监狱的时候他们还来看过我呢,鼓励我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争取早点出去。武哥,您也认识他们?”
妈的,没错,这老家伙就是张三的爸爸。邓少武既然跟张三结下了生死冤仇,当然对张三的情况了解得很情楚,现在听张耀东这么一说,心里便已确定他是张三的父亲无疑,当下阴瘮瘮的一笑,猛然挥起手来——
啪!
张耀东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张耀东一手捂着半边发肿的脸庞,瞪着邓少武,完全懵逼了。刚刚武哥还对他那么友好,在曹定军等人的拳脚底下救起了他,他还以为找到一个靠山了呢,怎么一下就翻脸不认人了?
“武哥,您?”
张耀东很是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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