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唉,这些贼寇,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个时候跑,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说不定这是人家刻意而为之的呢?”一旁的苟醒马突然说了句。
众人皆是一怔。
“不可能吧。”严狄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了句。
“谁知道呢。”杨峰也道,“若此事果真是那刘宗敏有意而为之的话,那咱们可要小心了,此人应该不那么简单。”
宁国府在失陷了大半个月后又重新回到了大明朝廷的怀抱,但是跟安庆府一样,此时的宁国府经过流寇的糟蹋后已然是千疮百孔,所有的士绅富户全都被洗劫一空,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未能幸免。
就在杨峰率领大部队入城的时候,刘宗敏已经率领大队人马沿着另外一条道路绕道朝着徽州府前进了。
刘宗敏骑在马上,脸上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旁边他的部将见状后也在一旁不停的奉承,听得刘宗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又走了一段路后,刘宗敏又将一名心腹召来悄悄问道,“刘洪,俺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有?”
这位名叫刘洪的部将很年轻,不过二十左右的,是刘宗敏的一名堂弟,深得他的信任,刘宗敏平时有要紧的事都会交给他办理。
刘洪点头道:“大哥你放心,俺前些天便已经差人把你的东西悄悄运走了,埋藏到了你吩咐的地方,而且负责埋藏的那些人已经被我全部灭了口,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就好。”刘宗敏点了点头:“这件事绝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咱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别看咱们干得还不错,但事实是无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官兵给剿了。
若是咱们兵败,靠着那些金银咱们下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做个快乐的富家翁。咱们老刘家就剩下咱们哥俩了,日后俺若有不测,你一定要活下去,老刘家的根绝不能在咱们这里断了,你明白吗?”
“大哥!”
刘洪闻言不禁激动起来,正想说什么,却被刘宗敏给阻止了。
只见他幽幽的说:“他奶奶的,不知为什么,这段日子俺总觉得的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义军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太顺了,接连在江南攻城掠地的,若是依照江宁军的厉害,他们应该早就杀过来才是啊莫非他们是……”
说到这里,刘宗敏又摇摇头,“不可能,朝廷不可能这么蠢,江南是何等重要之所,他们怎么可能会故意放任咱们在这里肆意妄为?”
说到这里,刘宗敏不禁苦苦思索起来。
看着苦苦思索的刘宗敏,刘洪很清楚,自己堂哥那一副粗豪的外表下其实也有一颗聪敏的心。
一贯以来,刘宗敏给人的印象总是作战勇猛为人粗豪,但事实上,刘宗敏也有细腻的一面,早在大半个月前,他就吩咐自己将这些日子掠夺来的金银古董分分成了两份,一份是要运往徽州府交给闯王,另一份却被他藏了起来,并派自己将这些金银藏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也可以作为他们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