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三五人,一路轻装简从,直奔逻些,而与此同时,逻些城留守的桑布扎也已经收到了,唐国太子已经率领兵马上十万,巡逻边境,已经到达松州,桑布扎可不是傻子,巡逻边境需要率领上十万大军吗,更何况是这个节骨眼,当下不敢耽搁,急忙传信平都山王帐。
“呵,唐国真以为我吐蕃无人了”,禄东赞冷笑一声,看向松赞干布,直接说道:“先不说这松州都督韩威现在到底躲在何处,单单是这象雄国,我吐蕃非要不可,至于我的三族,倒是其次了”。
松赞干布闻言摆了摆手,“大相无须如此,如此荒谬的要求,我岂会理睬,我现在考虑的是,如若唐军果真集结十万,那我军该当如何?毕竟,以唐国那中原天朝的脾性,开战是避免不了的”。
禄东赞这时也是反应过来,“如此一来,国内大量酿造青稞酒,定是唐国所为,唐国狼子野心,并吞吐蕃之心不死,即便是满足他这三点要求,也定会有其他借口,中原有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是这个道理”。
松赞干布点点头,当即传令道:“传令桑布扎,危急存亡时刻,全国禁止酿造青稞酒,节约粮食,全国备战,准备于唐国决一死战,一雪五年前松州之耻”。
禄东赞应着,拿过羊皮地图,又是说道:“唐军已经屯兵松州,此番欲进高原的话,定然是越过甘松岭,沿路收白兰羌、川西羌以及党项诸部落,借道党项进藏,所以红原谷将是第一道关卡,请赞普下令,让我领兵驻扎红原,以阻唐军”。
松赞干布闻言抬头看看禄东赞,“大相欲为论钦陵报仇乎?”
禄东赞也毫不掩饰的点点头,“赞普放心,我必定不会因怒兴兵,杀子之仇,我必报之”,说着禄东赞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松赞干布点点头,吸了口气,“论钦陵是我兄弟,唐国是我大敌,于功于私,我定不会妥协”,斟酌一番,松赞干布又道:“眼下象雄国仅剩穹隆银城一地固守,待其粮绝,不攻自破,我亲率五万大军,驻扎红原谷,你随我同去”。
禄东赞眉头一挑,“那此地呢?”
松赞干布并没有看禄东赞,直接道:“交由赤桑扬敦即可”。
赤桑扬敦也是吐蕃副相,乃是吐蕃前任大相尼雅之子,也是深受松赞干布信任,论及资历影响力,尚在禄东赞之上,是吐蕃著名的七贤臣之子,地位超然,此时亦是随军驻扎在平都山下。
听闻是赤桑扬敦,禄东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有所顾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吐蕃军队的集结速度还是很快的。
翌日,太阳升起,松赞干布深深地看了一眼雪白耀眼的平都山,目光好似穿过了平都山,看到了那座古城——穹隆银城,而后看向一旁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郑重道:“拜托了”。
那老臣正是赤桑扬敦,见状应着,“定不负赞普所托”,身后的禄东赞见状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行礼道:“李弥夏深深仇视着吐蕃,为人又怯懦,若是他一反常态,您一定要慎重对待”。
赤桑扬敦闻言眉头一皱,随口道:“谢大论提醒”,似乎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禄东赞见状也是无奈,不敢多说,随着松赞干布移兵红原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