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苏晨还是把夜无消灭了,只不过他也受了伤……”
薛筠回答的声音带着心疼,许洛秋的心却是真痛,那些附在洛秋身上的黑色花朵疯狂地将尖锐的根向她的心里扎。
不是因为那鬼,是因为那鬼没了,自己越发的没救了吧。许洛秋强压着体内要暴动的花朵们,笑容更显赤诚,“是嘛,苏晨现在真的好强呀!”
许洛秋对苏晨的恭维,显然让两个女人很是受用,嘴里的溢美之词更是一连串的从她们的嘴里迸了出来。
许洛秋微笑听着,盯着薛筠开合的芳唇,一阵恍惚。仿若此时此景,又跟六年前薛筠安慰自己的场景悄然重叠。
当初的薛筠就已默默跟在苏晨身后,低调平和。所以,后来听说叶希文和苏晨订婚了,很是有不少人觉得吃惊。
在于云奇躺在病床之上毫无知觉时,薛筠是事件结束后,上面委派给许洛秋的心理辅助导员,许洛秋那儿是典理的创伤后遗症。
薛筠象个知心大姐姐似的,开导着洛秋,甚至在许洛秋回到洛城之后还密切地关心着她的消息,直到阿嬷让许洛秋提报已失去灵力退出一切活动之后,才跟她渐断了联系。
做心理辅导的真厉害,能说服别人,也能说服自己?隔了六年,再见薛筠,看到她的现状,许洛秋却是没来由的觉得一股厌烦从心底里翻起。
特别是,薛筠和曾欣怡在一唱一搭,冒着桃色泡泡的讲述中,越来越象是拉皮条的老鸨。
好吧,你们真爱无敌,心甘情愿戴上数字编号,是个人取向不予置评。姐姐妹妹相处融洽,互相促进,那就恭喜恭喜。可别让路人躺枪,行不行?
“玩笑了吧?六年前苏晨在陵州初次见我,就很喜欢我?你那会儿对我的关照,也是他的好意?”,许洛秋脸上挂着微微诧异的神色,心头已奔跑过了千万头的草泥马神兽。
“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答话的不是两位温柔可人的小星,而是融融落日斜晖下穿着一身崭新军服的苏晨,他缓缓地向许洛秋走来,眼眸专注,仿若凝着碎阳。
装逼被雷劈!许洛秋的嘴角勉强扯了个弧度,露出一脸尴尬笑意。
“这些天,你没发现我对你的用心吗?”,当苏晨的言语开始变得脉脉时,刚才还在许洛秋身边晃悠的两个女人自觉得闪没了影。
用心?许洛秋歪着头想了下,捂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嘴。这会儿,她想起来了,从那间禁闭室被“救”出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却可娉美著名景点的花园子里,她所受到的优待,确实贴心的让人觉得可怕。
园中安排的衣食住,虽不奢华,却极致地吻合着许洛秋的喜好,每个细节都照顾着洛秋从小养成的习惯,让她很自然地习以为常。
而苏晨本人几乎从许洛秋入住以来,一直没有间断过,每天都会上门来在许洛秋这儿陪坐个一两个钟头,言行谈吐,百分之百地合着许洛秋的节拍。
说实在,这世上估计除了于云奇能做到十之六七,就没有他人了。
他人?一丝闪念如电,快速地擦过了许洛秋的心头,她低垂的眼,用余光扫了下苏晨的肩章,很快地又全敛了光芒。
这会儿,应当是含羞带怯的虚意接受还是故作激动的露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许洛秋并不常用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却悲剧的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心力拿出来演。
脸冷,语气更冰,许洛秋硬梆梆绷着身体,僵硬地质问,“如此用心,对我,为什么?”
“因为喜欢,因为爱你!”,苏晨纤长的手指掠过洛秋脸颊边一绺不听话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盛满着宠溺。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不期然,一句诗快速地从洛秋的嘴里冒了出来,她自个儿也忍不住轻轻地在心底偷笑了下。
“罗敷有夫?”,苏晨看着许洛秋,呵呵地笑了起来,待笑声在冷凝的空气中渐歇时,才缓缓地打开了手机里存的一个视频,递给了许洛秋。
“你是说于云奇吗?我记得你早和他分手了。而且,就算你们没分开,现在他也已经不在了……”
视频显然是取自一段监控录像,只模糊地能看见里面几个晃动的人影,凭着本能的熟悉感,洛秋一眼就认了出了在其中显着淡灰色的于云奇。
枪战对射,灵力互轰,然后在几个人的包围夹击,逃逸翻滚,被击到数处要害的身体,跌出栏杆外……
“你应该懂得看的,一个负伤逃遁的活人和一具失去控制落水的尸体,运动轨迹是不一样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