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cháo中迎头赶上。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比别人快走几步,把那些久拖不决的问题给解决了,把那些本来可以做好的事情做好了。我说过,我到罗南来的时候,是带了一把手术刀的。无论环境多么复杂、矛盾多么尖锐,我都要和人民一道攻坚克难,一抓到底。只要静下心来,不浮躁、不唱高调,只要有信心、有决心、有恒心、有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您说是不是程主任?”
程自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那刚才一副稳中得天下的气势,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王子君虽然没有提他一句坏话,但是每一句都好似打在了他的脸上。
罗南市在全省排位倒数第一,罗南市经济发展速度全省倒数,罗南市的人均收入全省倒数,罗南市的财政收入甚至比不上人家安易市的一个区……
这些数字,都是你程自学在主持罗南市的工作时留下的,你还稳,稳个鸟!
“我觉得咱们罗南市要发展,首先得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不是胡思luàn想,要经得起明察暗访。当然,发展是需要付出成本的。谁都不想冒风险,谁都不敢为天下先,就这么等,等到最后是落后,稳到最后是不稳。因此,依我看,罗南要发展,那就得小步快跑,可是又担心跑得太快扯住蛋了,就在我有后顾之忧的时候,程主任您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有您给我保驾护航,我就不怕步子迈的大了。”
王子君的话,带着一丝调侃的幽默,程自学和李贵年两个人都跟着笑,但是此时两个人的笑容,却是充满了苦涩。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在什么事情上,都是低人一头。
“两位老兄,我本来想下午咱们再好好通个气的,但是这酒一喝啊,一说就没有了把mén的,来,咱们喝了这杯酒,从此以后,咱们就得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给咱们罗南的经济发展拉套驾辕了!”王子君端起酒杯朝着两人劝酒,一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的模样。
三个酒杯,轻轻地碰在了一起,但是三个人的表情,却是形sè各异。尤其是程自学,像是被王子君的话噎住了,心里就有一种从天上被打落凡尘的感觉。
本来预备着给陆英正讲情的话,程自学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那都是自取其辱。不过他心中此时也憋着一口气,心说你小子说的好听,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够折腾个什么样子。
因为程自学的闭口不言,陆英正的免职文件三天就从市委组织部下了文。而接下来的十多天,王子君并没有再实施什么新动作,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谈话。
和市委各个常委谈,和各县区的一把手谈,和重要局委的一把手谈。在这一次次的谈话之中,王子君在罗南市的影响力,开始逐步的显lù出来。
一把手的天生优势,让一些人开始朝着他靠拢,不过这些率先靠拢过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不怎么得志的干部,而那些手握实权的各局委一把手,依旧在隔火观望。
特别是市公安局长何进钟,虽然很诚恳的做了检讨,但是他和王子君之间,依旧存在着不小的鸿沟。虽然每一次来王子君的办公室,他都是一副诚恳受教的样子,但是王子君却清楚地知道,这杆枪并不是真听自己的话。
有些疲惫的在办公椅上一躺,王子君点着了一根烟,随着一股带着辛辣味道的气体充斥进自己的心肺,王子君这才感到舒服了不少。这半个月以来,他基本上算是把罗南市的情况mō了一遍。
很不乐观,这是王子君对于罗南市现在情况下的结论。以往这个不乐观,只是停留在数字和文件上,但是随着对罗南市各县区的走访,王子君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是该点火的时候了。”心里念叨了一句的王子君,开始思索着点火的方向。这时候,他的mén被轻轻地敲开了。
“王书记。”看着走进来的人,王子君的神sè一楞,随即就笑着道:“是何市长啊,快坐。”
何起锐,市政fǔ常务副市长,也是王子君在谈话中和他思想很是接近的几个人之一。在罗南市的班子之中,四十多岁的何起锐,现在也称得上是少壮派的人物。
王子君的秘书,现在还没有确定,主要的事情依旧是金田骆在打理,而秘书值班室则是市委秘书科的几个秘书轮流坐镇。今天负责王子君办公室的是个叫陈潇璐的nv人,穿着一身职业套裙的她在何起锐落座之后,快速的帮着何起锐倒上了茶。
虽然何起锐努力的想让自己笑起来,但是王子君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怒意,好似有什么事情,让他很是生气一般。
“何市长,怎么了?”王子君在陈潇璐离开之后,轻声的朝着何起锐问道。
“王书记,是抿孤铁路出了岔子。”何起锐端起茶喝了一口,脸上有点涨红的说道。
抿孤铁路,王子君对于这个项目并不陌生。他在和何起锐谈话的时候,这位常务副市长就曾经很骄傲的对他说过这个项目。当时,何市长称,抿孤铁路项目就要动工了,只要这条从罗南市动工的铁路一修成,罗南市就会在这条铁路沿线的拉动下,增添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出了什么事情?”这个项目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王子君带着一丝疑huò的朝着何起锐问道。
“王书记,我在铁道部的一个同学今天打来了电话,说是这条路可能要改线。”何起锐说到这里,有点苦涩的道:“改线之后,这条路就不从咱们罗南市过了。”
不从罗南市过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子君也是一愣,要知道修一条铁路,前期可是要经过不少的考察的论证。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说不从罗南市过,就不从罗南市过了呢?
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王子君也清楚为了这个项目,罗南市还是下了不小气力的,尤其是在这个项目跑下来之后,程自学和李贵年,更是将这个项目当成自己任期之内的一笔大政绩,在全市之内进行了广泛的宣传,甚至已经确定要建火车站的那条路,已经被提前命名为西站路。
可是现在,就在所有的罗南市民都在为罗南市要修铁路而兴奋不已的时候,这铁路竟然改线了。这几乎让整个罗南市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作为常务副市长,何起锐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经过千辛万苦的接触、谈判,眼看就要尘埃落定了,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怎么回事?怎么说改道就改道了,不从我们罗南市过,他们这条路从哪里过?”王子君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的朝着何起锐问道。
“王书记,听说是从东埔市过。”何起锐苦笑了一声,轻声的说道。
从东埔市过,作为东埔市的前任市长,王子君很是清楚东埔市的jiāo通状况。东埔市有一纵一横两条铁路线,可以说铁路jiāo通很是便利。当年抿孤铁路要修建的时候,作为东埔市长的王子君根本就没有考虑让这条铁路从自己的区域内经过,自然也就没有争取,可是现在,这条抿孤铁路竟然奇迹般的转到了东埔市,这让王子君的脑子快速的闪动了起来。
“铁道部什么解释?”王子君心里模糊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轻声的朝何锐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