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平的指示,王子君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我希望东埔市的全体干部,要振奋jīng神,加压奋进,有争一流的勇气,有干事创业的决心,我相信,东埔市乃至咱们山省,都会跻身于强者之林!”
齐正鸿的讲话只是用了五六分钟,收放自如,恰到好处,随着他讲话的结束,签约仪式正式开始。其实这合约早就商定好的,这次签约也就是走一个签字的形式而已。
当王子君在合同上分别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这次签约算是落下了帷幕。按照东埔市的安排,接下来就是和企业代表座谈,当然这次座谈的主角是齐正鸿。
听着齐省长和企业代表热情的谈话,王子君没有什么兴趣,就在他心里沉yín的时候,手机一阵震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短信呼啸而至,上面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成了。
看着这两个字,王子君的心里一阵感触,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哆嗦。
事情成了!
忍了忍自己jī动的心情,王子君出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卫生间里吸了半根烟,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王子君这才准备从洗手间离开。
而就在他拉开洗手间的mén时,mén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王子君抬头一看,不觉一呆。在王子君发愣的这一瞬间,对面的人也是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同样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王子君。
两个人在发愣的瞬间,都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王子君朝着齐正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王子君,你表演得很不错嘛!”淡淡的声音,从齐正鸿的口中传了出来,他轻轻地关上卫生间的mén,接着道:“子君市长,你知道什么时候的蚂蚱蹦得最欢么?”
王子君听得出来齐正鸿是向他挑衅,知道他的话问得这般的龌龊是什么意思,故作不知地摇头道:“哎哟齐省长,这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于蚂蚱的习xìng,这个我还真没有研究过。”
“秋后的蚂蚱,越是到了秋后,那些蚂蚱蹦跶的越欢,因为它们知道能蹦跶的时间没多少了!”齐正鸿目视着王子君,咄咄bī人的说道。
这些话出口之后,齐正鸿心理上舒服了许多,生理上被憋急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紧走几步,就把腰带解开了。
其实在齐正鸿本人想来,他这般的跟王子君斤斤计较,是没什么水平的。目前他正处于一个爬坡的关键时刻,很多事情不能任由着自己的xìng子来,而应该时时处处保持低调,你好我好大家好,等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坐稳了省长的位置,再来它个新帐老账一起算,扬眉吐气一番,那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却实实在在的做不到。不是他齐正鸿不知道小不忍则luàn大谋的古训,而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气人了,更何况现在这卫生间里就他们两个人。王子君对自己的敌意,早已经根深蒂固了,再多一次又如何?毕竟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差不多已经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领导也是人,普普通通的人。虽然已经到了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但是他齐正鸿也食人间烟火,尝世态炎凉,被老领导冷落了一样战战兢兢,心里难过。只不过他的理智,他的自控能力,比之一般的人要强上一些而已。
看着齐正鸿的笑脸,王子君同样也在笑,而且笑得还是那么的灿烂,他猛地伸出手,朝着齐正鸿就抓了过去。
齐正鸿看着王子君伸过来的手掌,脸上顿时就是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更是瞬间充斥在了他的心头:这小子不是疯了吧,如果他果真来个破罐子破摔,在这厕所之中给自己来一个厕所暴力,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还不一定。而一旦自己和他打架的事情闹将出去,那对自己的负面影响,将是极其恶劣的……
齐正鸿的脑子之中,瞬间闪过了上百个念头,而随着这些念头的闪动,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暗忖自己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光图个嘴上过瘾,政治上却吃亏了!
就在齐省长在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时候,王子君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
“齐省长,真是知音哪!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曲高和寡,知音难寻,没想到自己完全是犯了灯下黑的错误了,这知音可不就在眼前么?”王子君反复的摇晃着齐正鸿的手,一副总算找到组织了的模样。
齐正鸿第一个感觉,是这个家伙疯了,第二个感觉就是觉得难受,这小便才解了一半,就被王子君硬生生的把手给拽走了,一边提着kù腰带,一边想把手从王子君的手心里chōu出来。
哪曾想这家伙根本就不管这一套,越发的喜不自胜了:“齐省长,刚才你说的话,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咱俩如此默契,不是知音是什么?哎,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王子君哈哈大笑,而齐正鸿看着王子君的笑脸,迟疑了一下之后,也lù出了一丝笑脸。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这家伙伸出后来,并不是想要对他动拳脚的。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齐正鸿还觉得有点不对劲,王子君说他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莫非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了?
“齐省长,这里地方不对,我就不跟您多说了,先走了。”王子君说话之间,朝着mén外走了出去。
看着缓缓关上的mén,齐正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这家伙刚才给自己说的话,应该是在咋呼自己。他王子君在山省才几天,还能找到自己的把柄不成!
越发肯定了自己判断的齐省长,缓缓的来到小便器前,松了松kù腰带,就淅淅沥沥的痛快起来。
而就在齐省长解了一半的时候,mén又被人推开了,对于这种情况,齐省长有些无奈。这不是自家的卫生间,碰见人是难免的。领导也得新陈代谢嘛,很正常,无需放在心上。不过就在齐正鸿安心的继续痛快的时候,却觉得有点不对,因为他感觉来人并没有去大便池,也没有去小便器,而是就站在他的旁边看。
这是谁啊,虽然不介意和人共用厕所,但是齐正鸿对于被人免费参观自己上厕所的动作,可是有点不喜欢,非常生气的扭头一看,却发现王市长正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王子君,你干什么?!”齐正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在这一刻,再次升腾起来,他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不满的问道。
王子君不动声sè的道:“齐省长,没啥,都是男人嘛,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同xìng恋哟!”
“你……”齐正鸿恍惚记得有一个词,叫出离愤怒,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试想,他一个堂堂的常务副省长,居然被自己的下属这般的取笑调侃,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心里对付王子君的念头更加的疯狂了,本来他还想等自己坐稳了省长的位置之后再对付王子君呢,现在不了,等自己一上台,就立马让这小子靠边站,给他nòng个闲差事,把他给挂起来。
“我来找您,就是想给您一句善意提醒,只要偷工减料,质量不过关,豆腐渣工程迟早会lù馅的,与此同时总会有一件事发生,那就是桥会塌,人会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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