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马,他娘的去给老子砍柴!”
以烟熏火攻,相于当从乱麻中理出了线头,全军上下jīng神大振,被点到名的立刻向后方驰去!
很快的,一堆堆干草树枝被绑于马上,全军小心西行,华山也是越来越清晰,在还剩六里左右的时候,曾大牛再次喝止全军,让将士们把柴草堆积在前方。
随着一声令下,多处火头燃起,丈许高的火舌四处蔓延,连带着一团团青灰sè的浓烟向南方席卷而去。
由于风向并不是一成不变,有时是东北风,有时是西北风,偶尔还会倒卷回来,因此秦军只得稍稍向后退了五百步,但总体来说,风向依然大体向北。
在没有冷空气过境时,冬末夜晚的风速并不是太大,浓烟就有如一堵墙,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南方的华山压去。
所有人均是不自觉的现出了或多或少的紧张,希望浓烟能把敌人给熏出来,扭转敌暗我明的不利态势。
秦军骑兵不惧怕任何敌人,哪怕倍数于已都敢接战,特别是曾大牛这一支,是近二十万骑兵中,唯一的一支全锁子甲骑兵,要知道,即便亲卫都不装备锁子甲,锁子甲工艺繁锁,成本太高,云峰只装备了两万人就有了力不从心之感,于是果断叫停,而这两万军,全部拨给了曾大牛统率。
因此,曾大牛部单论防御,还略胜于普通的秦军骑兵,他们岂会把慕容部放在眼里?
“咳咳~~”前方一二里的范围内,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咳嗽声,这使得每个人均是jīng神一振,山上果然有埋伏啊!借着微弱的月光,更是目不转睛的向前看去。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烟也越来越浓,咳嗽声从零星的三两下渐渐的密集起来。
一名将领忍不住赞道:“曾将军,这么大的烟,即使是地下的老鼠都能给熏跑,末将倒是不信,那些狗崽子们还能躲的住!”
曾大牛也扯了扯那如钢丝般的虬髯,满意的笑道:“楚军熬不住定然会很快来攻,慕容部并不是支弱旅,而且他从山上向下冲,其势必然威猛,他娘的,咱们也不能太大意,可别yīn沟里翻了船,叫别人看了笑话!啊?”
众将均是点头称是,又一名部将凑上头道:“曾将军,末将观鲜卑人的排兵布阵,倒和蜀汉的马谡自陷绝路于街亭颇为相似,他莫非不怕咱们围着孤山,令他水粮断绝不战自乱?末将仔细观察,虽然从山上下冲有居高临下之威,但如果不勒马缰控制速度,马匹必会由于冲势过大而失蹄,甚至跑折马腿也不是不可能!”
“你他娘的!故意考老子的,是吧?”曾大牛笑骂道:“马谡当年只有两万军,而张郃领军五万,自然能把街亭围的水泄不通,如今刚好掉了个头,咱们只有两万军,慕容部虽不知道有多少,但三五万总是有的,以人少围人多,老子听都没听说过!
更何况即便把他围住,没个三两rì他岂会断水断粮?咱们又哪来的时间?必须要严密配合海门水军,不能快也不能慢,要恰到好处的突破围困荀府的楚军,保护荀公安然避入石头城!
最重要的一点,咱们乃是孤军,扼守华山的楚军随时会有援军,正如张郃有司马仲达十万大军为后盾,他娘的,孤军去围别人,你还真敢想啊!”
这名将领连忙讪讪笑道:“曾将军分析的条理清晰,末将这下全明白了,难怪大王会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您啊!”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曾大牛面相粗豪,给人一种莽夫的错觉,实则心思细腻,这也是云峰器重他的原因,就连生xìng善妒的郑樱桃都赞不绝口呢,常常夸他比石虎那死鬼要体贴多了。
曾大牛略有些自得的点了点头,突然,耳中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喝声,不禁面sè一凝!
前方的华山从山坡乃至山脚,平静被一瞬间打破,忽浓忽淡的烟气中,楚军陆续现身,纷纷跨上战马,匆匆集结起了队形,显然这呛人的烟气令他们再没法潜伏,依托阵地阻击秦军的计划宣告破产,只能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强行冲击!
曾大牛连忙呼道:“快,都给老子列好队形!”
将士们也观察到了不远处的异常,赶紧勒转马头,做好随时奔逃的准备。
仅几息之间,轰鸣的爆响骤然而出,从山坡到山脚流动起来,就仿佛滚滚泥石流倾泄而下!
“俺的娘!足足有五万骑兵!”曾大牛兴奋的大叫一声,猛的一抽马股,策马向回奔逃。
“啪啪啪啪~~”鞭子声不绝于耳,秦军骑兵一窝蜂的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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