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师后的程晋重重责罚了侯吉,却没有要他的性命,毕竟身为中郎将的侯吉也不是他一个太守加杂号将军就有资格拿人小命的。
但窦兵的三千骑军,程晋是绝不想放过了,所以他以手下另一中郎将安国山为主将,率骑兵两万追击而去。至于侯吉,则被派来做安国山的副将。
用马鞭遥遥一指前方,安国山轻声笑道:“逆兵着急了。他们已经一天都没有下马休整,必是强弩之末。咱们再追几十里,这一战就结束了。”自己为主将,能打掉祝彪三千,安国山很是为之自傲。这骄傲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生平最得意的那一战。因为祝彪的兵马精锐绝冠唐军之首,分量比他往日厮杀的唐军强多了。
“祝贼此次西来,连战连捷,今日安将军举手之间就能覆灭其三千精锐,可以说是一扫我军晦气,实令在下佩服啊。”侯吉笑着恭维道,现在他还是戴罪之身,可不是之前与安国山平起平坐的中郎将了,“我们一路追来,不慌不忙,即可灭祝彪的三千精骑。也是震我并州军威,大涨我军士气。”这一句倒不是完全在恭维,只能说侯吉他自己点背,而安国山运气好到爆。齐军似乎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安国山人的嘴边,安国山只要把嘴一闭上,将到口的肥肉咬烂了吞进肚子里,消灭逆军三千精锐的功绩就立刻能让五原郡军心士气恢复过来。
“前两天,逆军追我们,逼的侯某好不狼狈。这一次,也轮到咱们也追追他们了,要一直追到他们跑不动为止。”
而想起两天来的狼狈,侯吉暗骂安国山狗屎运的同时也忍不住心头一阵阵无名火升起,报复心炙热高涨。
“哈哈——”安国山甚是得意的大笑着,然后才不无善意的对侯吉说道,“此战之后将军必然高兴,老兄沙场效命多年,必定是能得到将军原谅的。”
说罢,安国山不再理会面上显出苦涩的侯吉,招过身后的传令兵,大声命令道:“传我将令,全军加快,务必要追上逆军。”
……
一骑飞马向着窦兵迎来,“统领,前方十五里处便是我军设伏之地。”马上镝锋高声向着窦兵叫道。
之前,窦兵见自己追过了头,一头撞上了回师的五原大军,心中就已经知晓处境不妙。若是没有大队人马接应,自己所率的这支兵马怕是落不到好去。
既然是如此想到,那窦兵也就不能不做准备,在引兵逃窜期间,派出了军中镝锋,每人配置三匹战马,尽最快度向广牧城报信。之后也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祝彪引骑兵五千,在今天辰时就已经抵达到了前方那个极佳的埋伏之地,到现在养精蓄锐整整半日,战力已经膨胀至最顶点。
身后追杀而来的五原骑军虽有两万人之众,可祝彪丁点也不惧怕。他与窦兵部相加就已经是八千精骑了,正面对战,荡平两万并州骑兵也是易如反掌,况乎还用计设伏了。
这些并州骑兵已经是五原军全部的骑兵了,战力也并不甚太出众,因为并州骑兵的精锐全都集中去了并州狼骑里。
敌将不知死活的死缠烂打,到现在时候,战马体力怕已经要接近底线了。如此情况之下,祝彪是稳操胜券!
略有疲惫的三千亲军将士转过山岭之后,看到的就是一队队阵列整齐的援军,和立在最前的自家大帅。无不是欢喜鼓舞,若非在欢呼声起的瞬间被压制了下来,雷鸣样的欢呼都能把马蹄疾踏给压下去了。挥舞令旗的传令兵在传达了禁止喧哗的军令之后,继续舞动着手中的令旗——窦兵部三千亲卫骑兵撤入后阵,休整。接下去的一战,说不定他们还有重新上阵的时候呢。
窦兵脸上带着沮丧的找上了祝彪跟前,他现在都说不清自己是有功还是有过了。玩的时间太长,太想减少自身伤亡,却没注意到程晋回军之快速,没能全歼侯吉部无疑是一次失误,可能随后又吊来了安国山的两万并州骑军这无疑又是一大功劳,唉!“大帅……”窦兵声音低沉,脸上尴尬的一笑。
祝彪倒是不以为有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了笑。仗阵发展到这个程度并不能怪罪窦兵,且就全局而言现在的局势不是更好了吗,“可还有气力厮杀?”接着不等窦兵回话,就顺手一指山岭下列阵严整的三个千骑阵,“下去挑一个!”
“末将领命!”窦兵脸上狰狞之色一显,杀气冲天的应声打喝道,这一路上的‘逃窜’,他可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的。
……
“追,给我追——”看着远处绕山而过的一小段齐军骑兵,侯吉心中喜悦万分,两军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当下就大声向手下的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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