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那他可能不会死。但如今李仙蕙活着,武黑死了,他失去了兄弟,失去了一个爱将。没有一段时间的淡忘,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与李仙蕙你情我浓呢?
李仙蕙身在情海,不知道罢了,她每日期盼,直到一个女人走进中。
那是一个妖媚如同传说中狐精一般的女人,那扭动的腰肢,仿佛要扭断了一般,女人进了中,径直往阁楼走来,数日来,她一直在房中跟男人缠绵,如今她也不得不离开,住进后,继续负责河北情报汇总。她一眼便看到阁楼上的永泰郡主,李仙蕙。
颜如玉甜甜地一笑,扭腰摆臀地来到阁楼下,欠身施礼道:“郡主,殿下怕您寂寞,让奴婢来陪陪您,奴婢可要上楼了!”
李仙蕙面色一红,心中暗道:“谁寂寞了,真是的!”但她的心豁然开朗,眼中放出一丝喜悦之色,原来他还是记挂我的,原来他也怕我寂寞的,哼,谁寂寞了!
随即想到,这婢女也太大胆了,不说衣裙鲜艳,就说那股子“骚”劲儿,那是一个婢女身上拥有的吗?呸呸呸,不能说“骚”。而且那婢女虽礼节恭敬,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恭敬之意。
想到这里,只听得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一个十分妖娆的小娘站在了跟前,一双狐媚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仙蕙,丝毫没有恭敬之意。
顿时,李仙蕙明白,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婢女,看那头上的碧玉簪,耳垂上的明月珰,脖颈上的白色珍珠项链,手腕上的羊脂白玉手镯,还有衣衫上的饰物,就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婢女,分明是一个富家千金!
李仙蕙打量颜如玉的同时,她却不知,颜如玉也在打量着她,在颜如玉眼中,心中着实一叹,永泰郡主真的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娘,全身饰物也只有头上的木簪,还有手腕上一只碧绿玉镯,一身素衣,整洁而清爽,顿时给人一种恬淡之感,难怪自家男人喜欢,看样子往后入住后宫是跑不了的了。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没有人先说话,李仙蕙本想说,可看到如此妖媚女子,心中便有几分不喜,再一想到此女子是殿下派来,以殿下那好色脾性,岂不是早已收入房中?想到自己跟随殿下,吃尽苦头,却只是在此处独守空房,不禁心中有些气愤。
如此沉默片刻,颜如玉娇笑起来,说道:“奴婢颜如玉见过郡主,郡主可别生气,殿下说,你人喜静,不喜吵闹,所以奴婢不敢说话!”
瞧这语气,明摆着不是说自己是殿下的人吗,李仙蕙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心绪,缓缓说道:“我应该叫你颜姐姐吧。”
“郡主身份尊贵,奴婢哪敢当得起啊。”颜如玉说着话,便走到矮桌前,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闻了闻,说道:“这是殿下喜欢的崂山绿叶,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正如你一般……”
“是吗?”李仙蕙琴棋画皆通,唯独对茶道钟爱,听到颜如玉对茶有了解,便顿时产生了兴趣。
颜如玉是何等女人,她是武柲的情报头子,察言观色是其本职,于是笑道:“恩,殿下吗,其实喜欢的茶很多,这崂山绿叶,相传是……”
如此这般,两个女人便以“茶”为话题,讨论起来。
当皎洁的圆月升上夜空的时候,酒宴也已然散去,武柲饮了两盏淡酒,如今有一种微醉之感,他出了府门,一队亲卫身后跟随,一人手中提着一只竹篮。
不多时,武柲登上幽州城头,随即命亲卫插上香烛。挥退亲卫后,他取过篮子,取出一碟胡豆,一碟茴香豆和一盘羊排肉,还有两坛清酒,他缓缓高声说道:“黑子,还有诸位兄弟,我给你们带酒来了……往日你们私下议论我酒量不行,可你们知道吗,前世的我可是两斤的海量,怎么说了,就是现在这酒,喝上十坛八坛的不会醉!所以,今夜,我要跟你们好好喝上两坛!”
随即,武柲拍开两坛清酒的泥封,一手拿起一坛,往城头倒了点,而后猛灌一口,放声狂笑起来,接着又大哭起来,一会儿又赋诗一首……
城头的兵卒早有亲卫警告,不敢询问,亲卫也不敢靠近,都离得远远的,生怕看到殿下的醉态,而被责罚。
但不管怎样,这一夜,太子殿下的醉酒落泪之事,兵卒缄口不言,倒是坊间流传颇多,甚至有人进行了文学创作,其中以《殿下醉酒当歌为后世传颂,只是被当成了爱情故事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