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这几日周焕章为了西南旱灾的事情很是头痛,这种天灾本来就很难避免的。而且,这一大旱,几个州县的知府都上折子来哭穷,期望朝廷能够拨款赈灾,开仓放粮。
周焕章又不是傻的,这些个奏着中有几个是真正需要救济的,他心里是一清二楚。剩下的那不过就是浑水摸鱼的,一来在皇上那个混个名儿,让皇上能记得一下还有怎么个人。二来,自然是抱着能拿多少算多少的心态来哭穷的。
最终这个粮食,这个救灾银两能够发到灾民手里的又有多少?周焕章不用想都知道,经过这层层的盘剥,最后能不能到灾民手上都是个问题。贪官污吏,这种事情真的是亘古不断的毒瘤。
为了这个事儿,周焕章已经是好几日都关在书房里了。
他不是没想过派钦差去监督,但是纵观整个朝堂上,找了大臣他也不放心,这些个大臣哪个没有自己的小九九?而自己的儿子,周焕章总是觉得老大历练还不够,老二年纪又尚小,都不足以担当这个重任。
这么一来二去的,周焕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他有些烦躁的丢了笔,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很。沈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轻轻的把汤羹放在榻桌上,走到周焕章后面去帮他按摩。如今沈璎进出御书房其实也算是来去自由了,见周焕章不忙的时候就会让李福安通报一下。
但是,若是周焕章在忙的话,沈璎就自己悄悄进去了。给他收拾一下堆的到处都是奏折,或者是天天香料,磨墨什么的,也偶尔给他按摩放松一下。沈璎也知道这几日周焕章在苦恼什么,但是后宫不得干政,周焕章没有在她面前提这个事情,那她也不会自己傻乎乎的去说自己的想法的,她不过是在尽一个宠妃的本分而已。
柔软略带凉意的手指在周焕章的额头上轻轻的按着,让周焕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手握住了沈璎的手说道,“还是你在这儿好,显得温暖不少。”
“爷这话说的,”沈璎对这句话很受用,说话间还带着笑意,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这御书房本就是严肃的地方,是爷处理正事儿地方,若是太温馨,只怕是大臣们都不敢来了。”
“你啊……”被沈璎这么一说,周焕章也是失笑,拉着她的手让沈璎从他的身后转到了前面,顺势就让沈璎坐在了自己的怀里,“你就是想太多,御书房现在只有你和我俩人,自然是你来了让我更舒服一些。这可是盛隆朝,我可是皇上,谁敢多嘴一句?”
沈璎趴在周焕章的肩头吃吃的笑,“是,皇上最英明神武了。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来放在这里还是挺应景的。”
“哦?什么话?”周焕章倒是饶有兴趣,虽然他知道沈璎肯定不会说出多有文采的话,但是看着沈璎那笑而不语的样子还是觉得挺期待的。
沈璎清了清嗓子,不过手上就没那么老实了,一手挂在周焕章的脖子上,一手在周焕章的胸膛前比划着,“那就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是几个意思?周焕章愣了一会儿,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惊动了在外面守着的奴才,唯独只剩下李福安和雪飞站在原地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受到屋里人的影响。一些在宫里待的时间比较久了的老宫人见了,不免对他们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是佩服不已,这份定力也不是人人都有的,那必然是经历了大风浪,见过了大世面才能够如此的淡定的。
怪不得这俩人一个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一个是皇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
而屋里的周焕章拍了拍沈璎的脸颊,用额头抵着沈璎的额头,轻声说道,“你说说,你让我对你怎么办才好呢?”
那声音中的宠溺,沈璎自然那是听得出来的,沈璎双手环着周焕章的脖子,也跟着笑道,“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啧啧,多无辜的辩解。周焕章也是对沈璎表示了无奈,大实话就大实话吧,虽然没修饰,但是也是质朴有趣。
“啊,闹了半天,都忘记正事儿了。”沈璎惊呼起来。
“嗯?你还有什么正事?”周焕章直起身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当然有正事。”沈璎理直气壮,“难道咱儿子的婚事不算是正事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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