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礼方越都是晁错的嫡系,正瞪着眼睛找我们勋贵的毛病呢,这次陈庄头公母蠢笨如猪,活生生把证据送到他们手里,你又如此不知收敛,惹急了他们,我的丑闻一定很快传到朝中,你想过后果吗?”
“东明知道错了,那公子的意思是?”
陈须冷冷的说道:“现在咱们一定得把水搅浑,让霸城县再闹出大事件来,那样他们就顾不得盯着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这……东明愚笨,还请公子明示。”
“笨蛋,那季重留不得了,别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你做的巧妙点,多死几个人更好,但有一点,必须把这桩命案也栽在那小畜生头上,到时候他无可分辨,刚好咱们出面参与,陈庄头几个人的死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做的,看刘礼那老匹夫还如何袒护他!”
赵东明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陈须,终于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论起狠毒来,人家侯府大少爷就是他赵东明的祖宗!
“东明明白了,这就去筹划,刚好今天咱们挑明了药园跟李氏都是季家卖给咱们侯府的,那小崽子恼恨季家不仁杀人报复绝对说得通。”
“赵孝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做好了不仅仅是外放知县,做不好嘛……你就不要回侯府了。”陈须冷冷说完,纵马而去。
话分两头,公堂内,陈须主仆仓皇而去后,刘礼跟方越对看一眼,随即就畅快的大笑起来。
李瀚磕头哽咽道:“多谢大将军,多谢方大令为小子母子主持公道,否则今日小子必然难逃侯府毒手……”
方越说道:“李瀚,昨夜之事大将军已经替你洗清,若非侯府不依,今天也不会让你来了,你回去放心营生,只是不要随意离开霸城,若是京城来人协查此案,还需要你到场。”
“李瀚谨遵大令吩咐。”
恭恭敬敬给两人施礼后,李瀚退出去离开了。
方越对刘礼说道:“大将军,您觉得侯府会就此罢休么?”
“很难讲。”刘礼沉吟道:“今天那个赵东明的表现很奇怪,好似他并不受陈须管束。怕只怕……”
方越道:“是啊,晁错公因七王之乱含冤而死,我等在叛乱平息后替他鸣冤,那帮怂恿陛下杀了晁错公的勋贵都受到了处罚,咱们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若是堂邑侯府用这件事做由头展开报复,此事肯定还有后续啊!”
刘礼冷峻的说道:“是非自在人心,侯府也不能以黑做白,老夫才不怕他们兴风作浪。”
方越叹息道:“大将军,君子当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刚刚陈须还地契时盯着李瀚的眼神充满阴狠,足见他恨毒了那小子,日后绝对不会放过他,可您丝毫没有发觉,足见您还是太方正了哇。”
刘礼一怔,他是个军人,还真是对琢磨人的细节不太擅长,开口说道:“若真是如此,老夫一定不能让这少年因为我们的缘故遭人毒手,岳山,这些日子你留意点。”
齐岳山赶紧答应了。
方越又笑道:“放心吧大将军,李瀚这小子也不是善茬,他接地契的时候跟陈须用眼神做过较量,可是没有丝毫怯懦,他那种外柔内刚的脾性,陈须想要暗算恐怕也不容易。”
刘礼诧异的看着方越说道:“你这个方越,合着刚才你没有审案,只顾着察言观色了啊?”
“哈哈哈,察言观色原本就是查案的手段,大将军,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再说李瀚走出县衙,脸上的惶恐立刻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一种跟他年龄不符的冷峻。
方越没说错,陈须的确是在递地契的时候阴狠的盯着李瀚,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李瀚已经碎尸万段了。
李瀚在心里痛骂自己不该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凭一段历史记载就武断的认为陈须是个绣花枕头花花大少,从今天的表现看来,陈须非但不无能,反倒是一个极其狡诈,极其能忍的毒辣人物,看起来,这件事不算完啊!
-----------------
小李感谢各位亲亲的大力支持,干豆角,人间有梦的打赏,以及火源哥的评论票,您的点滴支持都是小李码字的动力,小李一定会认真讲故事,回报亲们的热情。另外,菜鸟小李弱弱的求一点推荐票,大家一起努力,让咱们的书在榜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