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一出,远近哗然,人人都没想到张灏会首先怒骂韩三姐,尤其是今时今日,他最风光得意的时候,就算强逼着众位王爷低头,恐怕都不是一件难事。
“你,你敢骂我?”
韩三姐气的浑身哆嗦,脸色铁青,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心中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狠狠的把宝剑丢在地上,捂着脸朝远处跑去,几位丫鬟下人急忙追了上去。
这么一闹,十几位王族子弟神色立即变得有些古怪,那赵王双手抱拳,苦笑道:“原本是兄弟的过错,看见她就调戏了几句,谁知是灏兄弟的女人,被伤了手臂算是咎由自取,都怪我手下没长眼珠子,一个劲的撺掇我,刚才碍于颜面,就一直围着她不放人离去,还忍不住说了些过分的话,兄弟向你赔罪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灏讲理,那一干王孙自然也不会猖狂,人敬你一尺,赵王当即道歉认错,语气诚恳。
“算了,不过是一场误会。”
张灏挥了挥手,指着下面一群青年,笑骂道:“你们什么恶心德行,我岂能不知?要是三姐真是我的女人,今日说不得就要暴打你们一顿,哈哈。”
嬉笑声顿时从四周响起,十几位青年神色不以为意,贵族子弟间说话自是百无禁忌,今日围住韩三姐,何尝不是想把张灏逼出来热闹热闹,至于人家的女人脸子难不难堪,哪会有人在意?
这时代一个外室的地位连小妾都不如,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更是不把女人当人看,也就是顾忌着张灏的面子,假如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把韩三姐肆意**,那当事人又能如何?无非再换一件衣服而已。
“你们这群狗屁王爷不错,我顾越交你们这些朋友。”顾越笑嘻嘻的跟着笑骂,他为人精明善于察言观色,立时帮着张灏说话。
躲在人群后面的一位长相普通的青年神色阴郁,这一番变故大出他意料之外,张灏的话他不敢直接顶撞,但顾越可就没这个顾忌了,正想趁机挑拨一下,就听身边几位堂兄弟指着对方笑骂还击,一听是太后的娘家人,赶紧改口道:“既然灏二爷过来了,干脆找个画舫好生聚一下,过些天大家就要离京,今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对对,寻个青楼好生热闹一下,不醉不归。”
一群青年立时大呼小叫,几位年长青年则微微摇头,盯着张灏的反应默不作声,谁都知道灏二爷身份敏感,恐怕不会当众和一群藩王饮酒作乐,万一传扬出去,总归不是一见好事。
不过所有人还是面带期盼,毕竟张灏行事肆无忌惮,几何时又惧怕过什么流言?至情至性的使人佩服。
可惜灏二爷又一次大出众人意料,歉意的笑道:“抱歉了诸位,兄弟身上琐事缠身,告辞了。”
“别呀大哥你怕什么?”顾越被扫了面子,神色不太高兴。
张灏勉强笑笑,解释道:“家中妻子有了身孕,要回去仔细照看,实在是脱不开身。”
“那么多丫鬟婆子,还怕嫂夫人没人照料不成?哥哥陪我们饮酒,回头我送你两个色目人美姬,如何?”顾越得意洋洋的说道。
一见张灏只是摇头,顿时扫了无数人的兴致,都是些心高气傲的王族子弟,纷纷开口。
“算了,人家贵为荣国公,乃是太后和陛下最信任的贵人,哪还会和咱们这些落魄王孙混在一起,没的被大臣指责。”
“没想到啊当年豪情万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灏二爷,如今也变成了畏手畏脚之人,令人感叹。”
“情有可原嘛,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朝中大臣,谁见了咱们不躲开老远?什么朱家子孙,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罢了。走,咱们自去饮酒。”
闹哄哄的场面,张灏的话顿时刺激的一干青年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总算还能多少体谅下张家的外臣立场,没有当众撕破脸皮破口大骂,不过面上的不满,却明明白白的显露无疑。
面对众人的轮番指责,张灏耳充不闻,等一看见李逸风在远处阁楼中探出头来,手里那举着一把弩箭,惊得他面上变色,迅速拨转马头,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
没过多久,灏二爷当众怒斥美人,为了身家富贵疏远往日朋友一事,立时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至此无数人感叹,当年的混世魔王随着年龄变大,已经不了避免的走向平庸,为了荣华富贵而不复往日昂扬了。
正当很多人纷纷猜测不停的时候,张灏上书朝廷,辞去福建水师提督的官职,从此足不出户,就连顾越送来的两位白人美女都不受,此事惹得沐怜雪大怒,亲自跑去宫里求见张太后。
几日之后,太后一道懿旨,竟然把韩三姐许配给顾越为妻,没等成亲,顾越就被吓得远遁海外,一连多年都不敢踏足京城半步。
受此羞辱,韩三姐想要横剑自刎,被姐姐及时拦住,火爆美人当众立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顾越给抓回来成亲,一个人收拾行囊远赴海外去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