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看到了前来迎接的驻华大使,当见到他面蔗苍白的走了过来后,两人心头同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两位,法兰西停止了呼吸!”
苏格兰最北端的奥克尼群岛,有一片半封闭的海域,叫斯卡帕湾!
如果说朴茨茅斯是英国海军的摇篮,那么斯卡帕湾则像永不闭眼的哨兵,守卫者英伦三道最北方。
百年的海上强权,没有任何国家向英国这样理解大海,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大不列颠有三个最重要的海上防线绝不可丢。
直布罗陀、佛得角和斯卡帕湾!
它们分别代表着东南北三个最重要的海上防线。
如今直布罗陀已经被新华第七舰队阴影笼罩,佛得角被新华炮轰摧毁后又被德军占领,而斯卡帕湾,则成为了纳尔逊子孙们最后需要死守的北方防线。
海湾内,横七竖八停泊着十几艘主力舰,战争初期大舰队的雄姿已经成为了记忆,在连续失败后英国舰队的规模只剩下了不到三成。
最大最受人瞩目的无疑就是后两艘胡德级战列巡洋舰,在它们身边是从美国逃回来侥幸偷生的两艘声望级战列舰,两艘复仇者战列舰。
它们的内侧,是三艘猎户座级、两艘铁公爵级战列舰,还有那艘象征意义的无畏号战列舰,外侧靠近水道的地方,还有两艘巨大的身影,那是仅剩的两艘虎级战列巡洋舰。
日德兰后,英国海军部接连提出了全新的G3和N3级战列舰计划,但时至今日G3级战列舰依然只铺设好两根龙骨,而且在物资紧缺已经无法继续建造的情况下,还面临着被拆解的下场。
骄傲地圣乔治旗,已经随着一场场失利逐渐降下。
为了弥补主力舰的损失,在日德兰后明知无法建造更多主力舰的情况下,英国集中力量建造了大量的小吨位驱逐舰,而如今这些横七竖八平躺在海湾内的小不点,已经成为了英国最后的希望。
巴兹下士静静地坐在系泊缆绳的石墩上,低头望着碧蓝色的海水,思绪早已飞到了家乡威尔士的家乡。
他在想念着自己刚刚才结婚的妻子,想念着尚未出生的孩子。
和他一样,码头上、甲板上到处是静坐无言的水兵,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每天都喧闹无比的基地,突然间变得寂静而沉闷,除了每日例行公事般的工作外,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就仿佛成为了围绕在冰冷钢铁之间的一座座雕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撕碎了这种沉闷。
巴兹抬起头,向着脚步声望去,只见到同样来自威尔士的吉尔用力的捏着什么东西,向司令部大楼冲去。
吉尔一路狂奔着,顾不上望着他的诧异目光,直到看见巴兹才稍稍放慢了脚步,耸了耸肩膀。
多年的朋友,使得两人无须言语便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当吉尔面带惨笑,耸了耸肩膀后,巴兹顿时豁然而起。
来了!
作为从日德兰海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即使吉尔没有这些小动作,他也能感觉到那种紧张,匆忙和硝烟弥漫的味道。
该死的日耳曼旱鸭子,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出来了!
片刻后,刺耳的警报声便从基地各处响起,无数水兵开始蜂拥冲上了自己的岗位,电线、饮用水、为数不多的牛肉罐头被以最快的速度搬上了战舰。
巴兹冲上了服役的胡德级三号舰安森号,顺着简易扶梯迅速爬上了舰桥左侧高处的观察哨平台。
平台上早一步抵达的机枪手已经开始检查固定在架子上的双联装77
毫米刘易斯防空机枪,见到巴兹后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等到巴兹从暗格中取出头盔和望远镜等设备后,他就看到第一海务大臣,现任大舰队总司令汉米尔顿中将在十几位参谋和军官的陪同下,登上了旁边的姊妹舰罗德尼号甲板。
身后开始发烫,扭头看去烟囱已经冒出袅袅黑烟,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黑烟开始变浓变粗直至挡住了整片天空。
仅仅三十分钟,驻泊在斯卡帕湾内的英国本土大舰队旧艘主力舰,搬改装母舰和多达37艘驱逐舰就全部准备完毕。
5月7日傍晚五点整,当阳光逐渐落下的时候,德罗尼号升起了一面印有所有人都熟悉的字母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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