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哪怕知道是对纯阴厄难体的催化,知道迟早,织夏自己也会出现和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许落依然做不到,甚至他想都不愿意去想。
如果可以,许落希望她永远是七岁的小织夏。
……
……
“师父。”春生在门口出现。
“春生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岑溪儿招呼道。
“我吃过了,溪儿姐。我等我师父吃完。”春生自己找乐凳子坐下,一直依赖,他都叫许落师父,却没叫做岑溪儿师娘,一直叫溪儿姐,这称呼乱的。
“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
“我怕说了溪儿姐和织夏吃不下饭。”
“嗯?”
“气的。”
春生这么一说,岑溪儿和织夏愈是非听不可了。
春生没办法,只好开口道:“那两个女修总算说了她们的出身了。”
“哪两个?”岑溪儿问。
“就是我跟你说被人养来做炉鼎那两个。”
许落提了一句,岑溪儿眉头一皱,关于炉鼎的含义,许落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了,岑溪儿当时听了十分愤慨,还提出过想见那两名女修。
不过当时情况复杂,许落没同意。
“继续说吧,她们到底是哪个宗门出身?”许落转向春生道。
“不是宗门,是一个叫做嫁衣楼的地方。”春生迟疑了一会儿,解释道,“宋将军解释给我听,说是相当于俗世的青楼,养了女子,卖与男人的。只是这嫁衣楼更残忍,卖的不光是名节,还有性命。”
许落愣住了,因为春生说的意思他懂:
有一个地方,培养女修,全部修炼炉鼎功法,然后卖给修士使用。这可不是以色娱乐人那么简单,炉鼎一般活不过几次的,更多,只一次,就被掏空,修为全失,身死神消。
“这……嫁衣楼?!”
为他人作嫁衣裳。
在修士世界里做这种事,如此明目张胆,公开经营,没人管吗?
“是在我天南境内?”
春生点了点头:“她们说总楼似乎在中州,但是天南也有,她们就是天南的嫁衣楼逃出来的。”
这一刻许落脸上有些臊得慌,因为既是在天南境内,有这样全无人性的存在,作为天南道门领袖的空冥宗,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至少失察。
这事若是在空冥山上时知道,许落会立即过去解救、杀人。
但是现在……
“那嫁衣楼的经营者实力如何,规模如何,她们有说吗?”
春生摇头,又点头:“实力情况,她们说她们也不懂,但是规模……她们说似乎有数千女修待人挑选,她们曾经见过有大修士一次买走上百个。”
许落颓然,不必问实力了,单看规模,就知道这嫁衣楼至少元婴坐镇,否则根本不可能经营,而背后,更可能有大势力的支持。
可是这是天南啊!什么势力,什么人,敢冒着招惹空冥宗的危险,做这种事?
难道?
一个念头在许落脑海中一闪即逝……不会的,不可能。
“相公,我们能救那些女修吗?”岑溪儿目光恳切。
许落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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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的不稳定,我也很无奈,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