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无论大小。”
那手细细柔柔,带着暖意,一路暖进玉七心里。
而后,玉珩唤了一声宁石,发梢随着脚步轻转,带着自有一派非凡气度,在宁石的打伞之下,走出芜廊,一路脚步不停的向外头而去。
直到玉七出了明兰院,季云流握着玉佩的手还是不稳,心还是纷乱的。
玉佩温润坚密、莹透纯净、如同凝脂,上面相刻的祥云栩栩如生,后有篆体小字:但为君故。
这是,这是私相授受罢!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少年郎,麻烦你回来说清楚,咱们是单纯的友谊,高尚的救命恩情,还是属于早恋了?
说好的两两相忘呢?
说好的你的皇家无情刻薄性子呢?
嘤嘤嘤,你不能禽兽到看中一个十三岁的美少女!
我特么刚刚想好要心如浮云,远离庙堂,飘向江湖呢……你不能这么对我!
红巧见了七皇子离去,立刻就返回芜廊下看看自家姑娘有没有受了欺凌。
碧朱过来瞧见了那羊脂白玉,心中吃了一惊,脸上却是很平静的笑道:“这玉,我可未曾看过七殿下拿下过。”
红巧立刻想叫起来:七皇子这是私相授受!
看见自家姑娘目光轻轻落落的瞥过来,她顿时捂了嘴。
她这张嘴老惹事,日后都不能再祸从口出了!
“红巧,我们收拾一下,等下便回紫霞观罢。”季云流握着玉佩,脸色难得变了几番,最后右手紧紧一握,平静了,“时辰不早,我们不能再叨扰皇后娘娘了。”
其实也无东西可收拾,倒是庄皇后之前知晓她要回紫霞观,让人备了许多东西,只是一时半会儿也都没送过来。
这些她统统不想要。
那边,紫霞观中的响钟声声敲起,这边,季云流跟逃难一样,逃出皇家别院。
碧朱看着被她端端正正放在桌案上的羊脂白玉,目光闪动。
本以为,京中女子都该以嫁进皇家为殊荣,却不想这个季六娘子真的没有这方面心思。
为何呢?
碧朱心中想着,到底是季六娘子不喜七皇子,还是放不下与张家的亲事?
但,张二郎不是还与庄四姑娘纠缠不清了?
秦羽人今日主持道法大会,别院中的小厮抬着步辇到了紫霞山的梅花院时,院中除了婆子丫鬟,季老夫人和其余女眷已去了观中听道法。
也好,还了清静。
送了碧朱离去,季六又立刻喊来红巧索要几个铜钱。
红巧见自家姑娘要铜钱这类的阿堵物,一怔:“姑娘,您之前说这些是阿堵物,有扰清雅,让我们都不可随身携带这类……”
季云流哪里还有心思跟她废话这些,只让她去找其他下人拿几个过来。
少女啊,你可知道你家姑娘要命范桃花了!
她掐来掐去,得的卦意全是“大安”。
适才看碧朱离去,她就迫不及待再以外头景物起过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