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聊着,梁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脸色微变,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掉,韩习平说:“这里太吵了,你到外面去接吧。”
其实她不想接这个电话,可韩习平的话仿佛给了她一个顺着下的台阶又或者是一种自我鼓励的勇气,她说了声抱歉,快步走出咖啡厅。
正是慵懒的午后,王府井大街上从来就不缺少休闲的人流,梁迎躲在咖啡店仿古的木制大门后,轻轻喂了一声。
“给你发微信发短信,你怎么也不回?”
“我……很忙,没看到,有什么事吗?”
那边似乎是一声叹息,“梁迎,我们之间已经到了没有事就不能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的地步了吗?”
梁迎心酸,眼前渐渐笼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用手挡住阳光,也挡住自己的脸,挡住那不想被外人看到的脆弱悲伤。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她咬咬牙,牙缝间仿佛都透着绝情的味道。
“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送你的那张vip染头卡就要到期了,如果你有时间就过来做个头发,我想,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给你做头了,如果你不想来,我也不勉强,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就好。”
梁迎刚回到座位,韩母便提议大家晚上一起吃个便饭,梁迎看向韩习平,韩习平没有表态,不过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看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处理,她从来都不是喜欢贴冷屁股的人,再加上刚才孙奇的电话让她心神不宁,顿时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与其等韩习平开口拒绝,她还是选择了主动,“阿姨,饭就改日再吃吧,我今天约了理发师做头发,跟人家说好的,不太方便改约。”
梁母一听做头发三个字,敏感的神经立刻就被撩拨了下。
“我也有个稿子要交,今天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韩习平本来没好意思先开口拒绝,听梁迎这么一说,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两个孩子都有事,两个老人也没有再勉强,大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在地铁站前各走各路。
韩家母子刚走,梁母便一把抓住梁迎逼问:“做什么头发,是不是又跟姓孙的那小子联系上了?”
梁迎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全北京那么多做头发的,您怎么就只能想到孙奇?难道不去孙奇那里,我就做不成头发了,您不要这么杞人忧天行不行?”
“我才不管什么骑人有没有田的,这韩习平我看着就不错,虽然收入一般,可是在四环有房子,只要有了房子安定下来,事业可以慢慢发展,你也别挑三捡四的了,他哪点都比那个姓孙的强。”
“行了行了,您能不能不提孙奇,我跟他早就断了,您爱信不信。”梁迎说完转身就走,“您自己坐地铁回去吧,我晚上不回家吃了。”
梁母气得跺脚,大声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跟那个姓孙的小子鬼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梁母的嗓门大,四周早就开始指指点点,梁迎满脸羞红,赶紧加快了脚步,转眼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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