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又会信任她吗!
“老郎中,我家主子到底如何了。”
纪郎中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将手下的银针慢慢拔了出来。
老朽已在这位公子的阿是穴、右天枢、关元、中脘、气海、膈俞、血海、大肠俞上施过针了,这样暂时会减轻下这位公子的痛苦,但终究只是一时之计,却是无法,无法.....”
“老郎中,我还能活多久?”男人的声音虽孱弱,却是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这,这,老朽说不好,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一日,两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杀了你。”两只松狮真却是急了,手中的剑却是真的向老郎中刺来。
“师傅。”明宇拼命的大叫着,与此同时却有一个大叫之声响起。
“我可以医治!”
昏暗的烛光之下,两只雪亮的利刃散发出阴森的寒芒,整个庙宇之内死一般的寂静,寒芒之下,一缕发丝若蝉翼般悄然滑落。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一只松狮颤抖的问道。
“小西,不可胡说,快快退后。”纪郎中面色有些清白,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顾小西慢慢睁开了眼,双臂还是那幅老鹰展翅状。刚刚那一瞬间她挡到了纪郎中的身前,她不想看到这个心慈面善,年届花甲的老人血溅这庙宇,她不知道这几个人身份几何,但她心中明白,若今日这男人死在这里,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两只松狮是定然会杀了他们泄愤的,与其这样到不如搏一次。
“师傅,您悬壶救世多年,处处与人为善,相信善有善报,却不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与您一样的。”
男人的神情微怔,抬起双眸看了她一眼。
“相信您也不想到老来,却要死在这疑难杂症之手吧!”
“小西,我,我!”纪郎中有些语塞。
“师傅,这疑难杂症虽有难度,但不亲手攻克一下,您又如何知道治愈不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次是男人孱弱的声音。
顾小西回过了身,对上了那双黯淡中又带着些灼烫的眸子。
“公子,这毕竟是疑难杂症,我师傅已经年迈,对于此症我们师徒也只是在书中略有所闻,却是并未亲力亲为,如今碰上,又被令仆逼迫,也是骑虎难下,我师徒可以按照书中所阐述的方法救治公子,至于能不能成事却是不敢保证。却不知公子可敢尝试,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公子,您这病若不马上救治,相信要不了两天定然会殒命的。”
男人拧紧一双剑眉,狭长的风目微垂,浓密的睫毛覆盖了眼中的灼烫,英挺的鼻梁晕出长长的黛影,一双薄唇布满了殷红,却越发的显得妖冶刺目。
顾小西明白,人在此等情形之下,定然会心存顾虑,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略作思考也属正常的。
半晌,男人抬起双眸,脸上犹豫的神情换为了坚定,沉声道:“好,就依你。”
顾小西笑了,是发自心底的笑,那双若星星般的眼眸闪出些华光来。
“既然如此,那公子可否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