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
萧夫人知道是三姨娘的死对萧子龙产生的影响。今儿特意唤了萧子龙来,想开诚布公地和这个继子谈谈。哪成想,一提到三姨娘,萧子龙的脸色就变了,一声不吭就拂袖而去。弄得萧夫人都不知道再怎么和这个儿子相处下去了。
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地养育了十二年多的儿子,居然这般对自己。萧夫人心下着实伤心啊。将来她可是要指着他来继家业,替他们夫妇养老送终的啊!照这样下去,还如何能指望?
难不成再给老爷纳房妾,再生个儿子继香火?
虽说老爷如今才刚过四旬,精力还旺,但是想到家里再多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男人,萧夫人心里就如吞了颗般老鼠屎般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更何况,谁知道再纳个妾进来,会不会又对她这个正室起歪心。没看连三姨娘那种从小陪伴她长大的贴身丫头,都咒她死吗?
说起来,二姨娘的肚皮也是太不争气,自从生了萧子佩后,便再无动静。若是她也能生个儿子,过继给萧夫人。以二姨娘这种老实的性子,必然不会生出像三姨娘那种的龌龊事来。
想到这一连串的事,萧夫人心里就一阵烦乱。想着,等老爷回来了,再和他仔细商量商量子龙的事。这孩子年纪还小,还有可塑的可能性,若是由老爷出面好生教导教导,没准还能拧得回性子来。
然而萧富海这两天回来得都极晚。像昨晚萧夫人都已经入睡了,他才回府,又怕扰了萧夫人的清梦,叫她不高兴,他便宿到了二姨娘处。今儿一早又匆匆地赶去衙门了,萧夫人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
今下午,萧夫人刻意睡足了午睡,就为了要熬着夜,多晚也要等到老爷回来。
可是偏偏萧老爷今晚回来的比昨晚还要晚,萧夫人已经着人去衙里看过了,萧富海根本不在衙门里。也不知是不是又去应酬去了。
直到了丑时,萧富海才浑身湿透,神情疲倦地回来了。那官帽歪斜着,靴上有一半是泥浆子。
萧夫人原本还打着盹,一见着老爷登时唬了一跳,磕睡也登时散尽。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死丫头,还看什么?快快打热水伺候老爷沐浴!这天虽不似前阵子那么冷了,但这样湿着也会着凉啊!”
萧富海制止了丫头去打水,道:“拿套干衣服换上就是了,不必沐浴了。”
萧夫人怪道:“不泡个热水,怎么怯寒?还有你这满身的泥浆子,哪能不洗?”
萧富海道:“哪还顾得了这些,连着下了近一个月的雨,**的水都要漫出来了。还有那海边的水位也是一天高过一天。周围好几个县都遭了灾,我这身为知府的,少不得要四处视察一番。”
丫头已经拿来了干净的睡衣,萧夫人一边帮着萧富海换衣,一边道:“老爷知一府之事,自然要去视察,但做个样子不就好了?何必要亲自跑到雨水、泥浆里,弄得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老爷以府尊之身,没有疏于公务,已经算是极难得的好官了,有什么事,大可指派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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