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也在我这边。”
“我是靖儿的母亲!”曹氏梗着脖子叫嚷。
“曹姨娘,大伯母才是靖弟的母亲。”
曹氏愤怒地瞪着何欢,慢慢的,她的气势弱了。若是何家把她扫地出门,她只能露宿街头。“我是断不会签下卖身契的。”曹氏摇头,像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
何欢不再理会她,转头对魏氏说:“姨奶奶,你扪心自问,家里变成现在这般,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让盗匪劫了家里的商船不成?”魏氏撇过头,用力擦拭眼角。她本就没读过什么书,此刻又被何欢吓住了,口不择言:“若不是家里有两个药罐子,我怎么会孤注一掷?”
话音刚落,陶氏已经潸然泪下。她哭着说:“姨娘,三年前相公苦口婆心劝你,没必要跟着林家蹚浑水……”
“你的意思,商船被劫,家里血本无归都是我的错?”魏氏反诘。陶氏的一声“姨娘”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陶氏摇头道:“您是长辈,我不敢说您有错,但那个时候,若相公没有因为那件事被官府扣押,定然不会一病不起。若是相公还在……”
“你,你反了不成!”魏氏指着陶氏的鼻子直喘气。
陶氏没有反驳,只是捂着嘴不断流泪。
何欢很满意当下的结果。她上前扶住陶氏,缓和了语气说道:“大伯母,过去的事多说无益。日子总要过下去,将来还要筹钱供靖弟上京赴考……”
“你不是说,你要嫁沈经纶吗?”魏氏冷哼。
“没错。”何欢坚定地点头。
“就算你送上门给他做小,也要看看林家那丫头愿不愿意让你进门。”魏氏泼冷水。
何欢轻笑一声,没有理会她,转头对陶氏说:“大伯母,姨奶奶年纪大了,我又什么都不会,以后家里的事都要靠你了。”
陶氏诧异地看着何欢,忘了哭泣。她虽然是长媳,但家里的事一向轮不到她说话。
何欢对她笑了笑,吩咐白芍送曹氏回房,自己则扶着陶氏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昨晚表姐死了,难产,留下一个男孩。”
“怎么会死了……你是如何知道的?”陶氏一脸不可置信。
何欢瞥了魏氏一眼,接着说道:“孩子刚刚出生,不能没有母亲,沈大爷一定会续娶。”
魏氏打量何欢,沉着脸讽刺何欢:“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嫁给沈经纶,你有那个本事吗?”
“姨奶奶,先前若不是你做得太过……”
“怎么,你又想怪我?”魏氏的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与沈家结亲的美梦让她暂时忘记了“姨奶奶”三个字。
陶氏握住何欢的手,皱着眉头询问:“你表姐难产,这消息确实吗?”她想了想,摇头道;“欢儿,她怎么说都是你表姐,这会儿才刚刚过世……再说,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眼中染上了几分不赞同,摇头道:“欢儿,我看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