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道:
“要不我缺点德去拆散我哥和桑桑姐,让你做我嫂子去?”
本来她只是说说,哪想到话音一落就见对面的小苦瓜两眼放光,一副我身家幸福都拜托给你了!同志你一定要加油的模样,不由的就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脑子都疼。
没好气的啐了阮软一口,杨清冷笑道:
“你死心吧,他两现在可好着呢。而且我不了解你?明着的以为你死心眼一直暗恋我哥,说白了你就是看他老实人好欺负想嫁到我家做太后的吧?”
阮软闻言又缩了缩脖子,不得不承认杨清说话永远那么一针见血啊。杨家大哥杨明看起来就一副温柔书生的模样,阳光又无害。还真是她想要的那颗小白菜。
奈何在她认识杨家大哥时杨小白菜就已经有主了,所以她还是别想了。
留意到咖啡厅里不时有男人的视线往这便扫来,约莫有一大半都是偷看杨清的。阮软见状又有了主意:
“那啥,杨清,咱姐妹一场,既然你不想牺牲你哥,那就用别的办法帮我一下?比如说明儿我相亲时你陪我一起去,那男的若是只顾着看你就说明他好色,那样我跟我姐也好说话。”
越想越觉得这会是个好主意,阮软用充满希冀的大眼紧紧的盯着杨清。就见杨大美人扬唇冲她一笑,在她刚刚感觉到那么丁点所谓的闺蜜的温暖之后。那娇艳艳的红唇又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不干!”
开玩笑,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阮软和杨清一直磨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她答应,眼看着这都快晚上六点了,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只怕老姐的电话又要开始催魂了。
让杨清开车载自己到站牌,阮软刚下车公交就来了,坐了半个多小时公交才折腾到镇子上,天已经渐渐黑了。
镇子上一共有两个停车站牌,一个是靠镇东头的汽配厂,另一个则是在西边过了大木桥。
阮软的家在武安镇中心街西边,然而公交一直都过了大桥才停车,自己要是在西边站下,大晚上的,少不得她还得提着东西走回来。
阮软天生胆子小,怕黑得很。想了想还是在东边站下车,走上三五分钟也就到家了。
于是在东边站台到时她下了车,提着两包今天的战利品往家里走。
天已经黑了,这会儿刚好没什么人,阮软埋头只顾走路,心道还好,若是她白天回来,只怕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隔三步就会问她啥时候交男朋友。
要说阮软么,在镇子上也算是个名人了。阮软和她姐阮玲都不是武安镇本土人,阮软3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当时十八岁的姐姐阮玲带着她从市区搬到了武安镇在这里落户安家的。
老姐是学医的,在镇子上的医院工作,现在镇上医院的妇科几乎是老姐一手包办了,而姐夫李远也是中医科的医生,算起来她们家在镇子上也算有头有脸的。
阮软从小到大读书好成绩好,外加长得乖巧可爱,很得镇子上一众大人的喜欢。和她同年级的人,从小被爸妈教育的话就是:
“你看人家阮软。怎么怎么好,你要是有她一半好我就省心了!”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本一直被人赞誉有加的阮软姑娘辉煌的人生中从23岁之后就有个污点,那就是:没嫁人!
对此镇子上好多看着阮软长大的人都泛起了嘀咕,直到这姑娘是哪都好,可是怎么二十几年就没见带个男人回来?
你说这女人一旦过了婚龄不谈恋爱不结婚,甚至身边连个相熟的男性朋友都没有,这不是有病又是啥子?
于是好些年前被阮软好孩子光环一直压着的那些镇子上的家长是扬眉吐气了,心道自家娃虽然成绩不好,可总算都嫁出去了。
于是隐隐的便有人说成绩好有啥用,嫁不出去什么都白搭。
对此阮软表示很淡定,每每听见了就当那人是在放屁,不淡定的倒是阮家大姐,阮玲第一回听到这说法时整个人气的,差点没化身泼妇冲上去揪住那人头发扇耳光了。
不过阮家大姐是不会做这样没形象的事的,于是她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后续手段就是疯狂的安排各种年轻才俊给自家老妹相亲。
那一段日子是阮软有史以来过的最昏暗的,平均每隔三五天就被老姐打扮的跟个花骨朵似的见各种各样的男人,有好些次在那些男人纷纷表示对阮软的好感之后。若不是阮软自己心志坚定,只怕就要被老姐打上蝴蝶结献给人家了。
比较奇怪的是,那些原先表示过好感的男人过不了多久就没消息了,别人问起来的时候阮软一个劲装傻,男人们,则是笑的很含蓄,普遍的回答就是:
“阮家姑娘很好很好,只是和自己性格不搭,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还是先撤了”云云。
于是流言又是一变,从阮软好姑娘没人要变成了阮软眼光高所以二十五岁“高龄”了都嫁不出去。对此阮家大姐阮玲倒是表现的很淡定。
那啥,眼光高不嫁人和没人要不嫁人毕竟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