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花大海这时回来了,可算是解救了白氏。白氏拉过花大海给白胡氏见了礼,就匆匆告辞去做饭了。
花大海硬着头皮,让那白胡氏毒辣的傲慢的眼神荼毒了一圈,就赶紧谎称去帮白氏的忙了,还惹来了白胡氏的好一通嘲笑。
白氏是煎炒烹炸,阵阵芳香从厨房中传了出来。最后,各种菜式上桌,白胡氏位居上坐,拿起筷子就要甩开了大吃。
白文瑞突然说道,“每日吃晚饭前,我家都要给爹娘上柱香,赶巧今儿个二婶子在,更要告知爹爹一声。大海,点香。”
花大海还在纳闷,来了几天,除了第一天给爹娘上了香,没哪天上过啊?可是花大海并不愚笨,一看就知白文瑞对这二婶子极其讨厌。于是赶忙痛快答应,直奔堂屋,点了香才过来。
白胡氏一听还真要给白家老爹上香,脸都白了,差点吓得是躲到桌子底下去。
白文瑞可是不管别的,代替白氏和花大海给白家老爹上了柱香,嘴里还念叨着,“爹,您在天有灵,看一眼。今儿个二婶子来看您了。十年没见二婶子了吧,不知道您有啥话要带给二婶子一家没,如果有梦里一定告知。”
屋里顿时香雾缭绕,白胡氏浑身发抖,拿着筷子的手都不听使唤。大家开始动筷子,吃着白氏的好手艺,确实胃口大开。白文瑞高兴连吃了三大碗饭。
白胡氏本来想大吃一顿,可现在是一点胃口全无。闻着那香味,却有点反胃。坐在这个屋子里,感觉阴森森地,总觉得有一双仇恨的目光在某个角落看着她。
白氏看着白胡氏没吃多少东西,也是在懒得理她。收拾好碗筷,就下去了。
大家都满以为这回白胡氏总可以走了。不想那边白胡氏说道,“文瑞啊,这天不早了,俺一个人也回不去了,今晚就在这住一宿吧。”
白文瑞本看着白胡氏有点松动,却不想她还不死心,竟要死皮赖脸地住下来?她们到底是打的啥主意?这样都吓不走她,到底是啥能让白胡氏如此地不管不顾?
白文瑞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白胡氏。弄得白胡氏一阵心虚一阵害怕,可是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就又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白文瑞此时说道,“二婶子要住一晚也没什么,只是家里别的屋子都没收拾,只有这间屋子可住,那二婶子就住在这吧。妹子,赶紧去给二婶子准备被褥。”说完,不等白胡氏回答,白文瑞就踏步地出了屋子。
白胡氏可是急得够呛,恨不得把白文瑞抓回来。白水心已经出去拿被褥了,根本无人理她。白胡氏环视着这个屋子,充盈这浓郁的香的味道,白胡氏心里很是忐忑。
虽然自己不是啥好人,可是却特别怕鬼神之说,万一那白家老头要是半夜爬出来,找她算账可如何是好?饶是这样,这白胡氏还没有退却,最后惴惴不安的在这个屋子里休息下了。
白文瑞站在书房,背着双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弯月。白文瑞又朝着邻家盯着那几处影影错错的屋顶,一阵沉思不知所想。
第二日一早起来,白氏就忙着准备早餐。那白胡氏也起来了,只是眼第一片清痕,好似没睡好一般。
白文瑞抿嘴一笑,问道,“二婶子,怎会甚无精神,可是睡得不好?”
“啊......这个嘛,挺......挺好的,呵呵呵......”白胡氏笑得是比哭都难看。其实白胡氏心里有鬼,总觉得白老头会出来质问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哪里会有好精神?
白文瑞自是心里明了,可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直接说道,“那吃过早餐后,我就让大海送您回去。”
白胡氏一阵语塞,停了半晌,笑嘻嘻地说道,“文瑞啊,你咋撵婶子走呢,婶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咋地也得再住几天。”说完,一转身就进了主屋,说啥也不再出来。
白文瑞微眯着双眼,紧紧盯着那主屋关死的大门,心里好一通盘算。
于是,白胡氏在白家老宅连住了几天,赶都赶不走。只见白氏眼底的黑青是日益严重,挡都挡不住。
白胡氏这几天在白家老宅,可是到处都转悠个遍,而且在白文瑞经常出没的地方是探头探脑。
花韵儿看着白胡氏原来多嚣张的一老太太,现在委曲求全,死赖在白家不走。花韵儿也感到十分地奇怪,可却也不知所为。
可就在这一日,漆黑的夜空,一片宁静,忽地人声鼎沸,鸡鸣狗吠,灯烛通明,一下就打破了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