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送我回家?
下意识的抬头,落入一双温柔沉静的眸子里,安成郡王也是在唐家见了徐妙筠才明白唐囡囡为何奇怪的要他来唐家一趟,
不过看见徐妙筠他的确心生欢喜,如今二人单独相处,心中有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该说哪一句,又怕唐突佳人,见徐妙筠抬头望他,心中一热,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也就脱口而出:“那日在宫中,是我不对,我莽撞了,倒连累的你担惊受怕。”
徐妙筠摇摇头:“事已至此,郡王也就不用说这些话了。”
安成郡王一愣,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那皇祖父的赐婚你高不高兴?”
徐妙筠不妨他说的这么直白,脸上一红,没做声,只是帕子越发揪得紧了。
高不高兴呢?
刚开始不高兴,可后来慢慢的,好像也是高兴地……
可这话她才不会说出口,只抿着嘴不做声,安成郡王却一时激动握住了她的手。
一时间二人都愣住了,安成郡王只觉得握住了一块暖玉似的,软软的,怕重了捏疼了,怕轻了握不住,徐妙筠却觉得被安成郡王握住的那只手瞬间被一阵炙热席卷,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安成郡王抑住跳的飞快的心,看徐妙筠没有躲避,心中一喜,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徐妙筠羞窘万分,挣开对方把手收了回去。
安成郡王知晓礼仪,刚才一时忘情,如今清醒过来歉意一笑,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很喜欢……”声音渐渐低下去,徐妙筠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只是觉得面红耳烧。
到了徐府,安成郡王怕惊动人,也没下马车,看着徐妙筠进了府这才折回了唐家。
唐囡囡见了他笑嘻嘻的:“怎么样,你说说该怎么感谢我?”
安成郡王无奈的摇头,道:“下次还是别这样了吧,没的叫人说轻浮不尊重,我也就罢了,她到底脸皮薄,万一恼羞成怒了可怎么办。”
唐囡囡做出一副牙酸的表情:“还没成亲呢就护成这个样子,这要是成了亲还不知道怎样。”
唐囡囡玩笑归玩笑,可到底是知道轻重的,也就没再起过撮合二人的心思。
可徐妙筠在沉烟楼的日子却一日日不好过起来,何音深恨徐妙筠,处处想法子跟她作对,虽说头一天被唐囡囡挡了回去,可唐囡囡也不会日日都在徐妙筠身。
这一日唐囡囡没来学里,冯贞贞也告了假,徐妙筠便落了单,午休时走在路上,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踉跄着扑倒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隔着衣裳呢,膝盖和手肘两处还是被跄破了皮,她疼的要命,等爬起来撞她的人早就不见影了。
徐妙筠可不相信这是意外,别说沉烟楼里服侍的侍女不敢这样乱跑乱走,撞了人一声不吭就跑了,就是女学生也都讲究端庄娴静,也都没那么大的劲儿,外人又进不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受谁的指使不用猜也知道。
徐妙筠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娇气,虽然手脚疼的厉害,一滴眼泪也没落,回到屋子里,丹桂也把午饭端过来了,看徐妙筠走路姿势不对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发生的事,顿时气得要命,要去告诉李先生,被徐妙筠拦住了:“我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就是告诉了先生也没法子找到那人的,到时候闹的大了也不好,只好忍下这口气了。”
丹桂瞧着徐妙筠如霜赛雪般的肌肤上沁出了点点血丝,心疼的直掉眼泪:“以后奴婢紧跟着姑娘,寸步不离,看她们还怎么使坏。”
徐妙筠淡淡一笑,道:“真要想算计就是我身边跟着十个也是白搭,你也别自责了,这伤口也没大碍,回家擦点药就好了,你也别多嘴告诉祖母哥哥,倒让他们担心。”
丹桂直点头,伺候徐妙筠吃了饭,待到下午上琴课时果真寸步不离,徐妙筠留心观察何音芳玉郡主诸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说什么,倒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晚上回到家里,这事到底没瞒过去,丹桂找药膏把徐景焕给惊动了,他闻风赶来瞧徐妙筠手上腿上都有伤,脸色阴沉极了,徐妙筠反而安慰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这才着了她们的道,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就是看着姑母的面子,也不能认真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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