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记得不错,的确如此。”
“那么你这就去一趟徐家,告诉他们,退亲。”
“对对对!早就该退亲了!”程夫人一听丈夫亲口说要退亲,立刻放下心来,“像徐家大小姐那样的不祥之人,咱们程家可消受不起,赶紧退,赶紧退!洛山哪,你这就去徐家,立刻就去!”
程洛山却站着没动:“可是西南方向八月初三出生且又属牛的人也许不止徐家大小姐啊,怎么就认定是她呢?”
马道长急忙接口道:“程少爷说的极是,不过凡是西南方向八月初三出生属牛的人,少夫人都不宜与之接触。所以贫道建议,少夫人以后还是不要去西南方向。若是家里有人来做客拜访,先要问清楚,若有八月初三生辰且属相是牛的,那绝对不能进入内宅。这柄拂尘,陪伴贫道修炼多年,颇具灵气与正气,你们将这拂尘挂在少夫人卧室门口,可保少夫人不再遭受邪祟侵扰。”
送走了马道长,程掌柜和程夫人一叠声地催促儿子立刻就去徐家退亲。
程洛山不想去:“我不信这个。哪里就这么巧?刚好与我要纳的小妾犯冲?爹,娘,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事先设计好的吗?”
程夫人说:“不管巧不巧,你都去给我把徐家大小姐给退了!”
程洛山说:“娘,您记不记得,前两天玉儿回了一趟娘家,回来之后就说自己做了噩梦。好吧,就算是她与八月初三出生的属牛的人犯冲,那么徐家大小姐进门之后住在别院好了,和这里老死不相往来,总不会有事了吧。”
“那也不行!”程夫人为了未出世的孙子,难得地强硬了一回,“若是徐家大小姐进了门,就算住在别院,可难免也会到这边来,到时候玉儿又做噩梦怎么办?”
“爹,您说怎么办?”程洛山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程掌柜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巧了,儿媳妇儿刚刚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就做噩梦了,像他这样精明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能猜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吗?可是他不想点破,一来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人家霍家给女儿出了这个主意,又买通了马道长,可那又能怎么样?人家一没谋财二没害人,不过是阻止小妾进门,用这样的法子,已经算是很厚道了。二则,他本来就对这事儿摇摆不定,只是由于不忍心拂了儿子的意思,又盼着福盛祥赶紧完蛋,所以才同意了儿子的这个主意。现在,既然有了马道长这个铺垫,而妻子也坚持退亲,他觉得,反正程家也不缺那么一个小妾,退了就退了吧,省得将这么一个八字太硬的人弄进门来,以后天天都要提心吊胆。三则,原本他就提出徐心然只能住在别院,可儿子坚持要让她住在家里,他反对了几次,可口才没有儿子好,怎么也说服不了他,只得答应。那么,他这一次自然要和妻子和儿媳妇儿站在一起。
“还能怎么办?你自己说,是孩子重要还是一个小妾重要?”程掌柜瞪了儿子一眼。
“可是咱们聘礼都下了,还有那……那些银子……”程洛山指的是当初请苏氏帮忙给她的那三百两银子和答应后面事成之后再给的三百两银子。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吧。”程掌柜心里那个气啊,白白损失了一笔财产,且不说那些聘礼,单只是给苏氏的那三百两银子,就让他心疼不已。
“可是咱们不能言而无信啊!”程洛山着急了,一般来说,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少像今天这样气急败坏,“是咱们主动去徐家提亲的,可现在又是咱们自己反悔,这岂不是叫人笑话?”
程夫人立刻接口道:“那也比我孙子没了的强!”忽悠觉得自己这话不吉利,于是赶忙朝地上啐道,“呸呸呸,晦气晦气,我的孙子一定会顺顺当当生下来而且长命百岁的。我连给孙子的长命黄金锁都备好了。”
程洛山说:“要去你自己去退,我可没这个脸。”
“你这个不孝的兔崽子!”程掌柜怒不可遏,“当初我就不同意,是你非要坚持纳她为妾的,若不是你闹这么一出,哪里来的这个麻烦?”
“爹是在嫌我多事吗?”程洛山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不是你处心积虑要打垮福盛祥吗?可是你想了多少办法?福盛祥都好好儿地开着呢!若不是想让你老人家高兴,我至于出这么一个主意吗?现在可好,反倒怨起我来了。好吧,我去退亲就我去退亲,不过以后,你想要对付福盛祥,只管与严掌柜商量去,别再找我出主意!”
说罢,程洛山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