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加地寒冷起来,河道里的水渐渐结起了冰,然而想要跳过河道冲进郁家堡也是不可能的。邰靖站在河岸边,遥望着郁家堡大门墙上的守卫,紧锁着眉头,暗自思索着。
一天的时间要想攻进郁家堡,对他这样一个粗人来说,实属难如登天。可一想起三弟惨死时的情形,他便咬着牙,敲打着自己的脑壳,逼着自己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大哥,北方雷家离开了!”
五弟是自小便跟随在他身边的,他年龄虽然最小,却是最懂事的一个。他们邰氏五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却只剩下这一个人陪着自己了。
邰靖望了望远处绝尘离去的一行人,叹了口气,道:“没有想出办法来,我们说什么也是留不住他们的。即使留下了,也是隔岸观火的人。”
邰五的眼神掠过河,落在郁家堡的大门上。咬牙道:“大哥!你以前曾跟我们说过,此路不通走彼路!不如,我们从别的大门攻进去吧!”
邰靖摇摇头:“我并非没有想过别处,只是,东西门都是铁门,而且据说,里面都是里三层三外层的门,其坚固程度,不是我们这些零散的人所能够攻破的。而南面……”
“南面怎么了?”见邰靖有些犹豫,邰五连忙问道。
“南面虽然是个缓坡,只是天凤门的人已经把守在那里了。我们虽然与天凤门的人一起来到这里,但昨天晚上相约一起攻城,他们那边却无半点动静!想来他们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们难道是想让我们冲锋陷阵,却坐享其成?真是太可恶了!”邰靖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开口。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向他们这边跑来。邰五连忙扶住他:“你跑这快做什么呢?”
“邰大哥,天凤门派人来商讨攻堡大事!”那人连气也还没有喘顺,便急着解释道。
邰靖和邰五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一丝迷茫,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天凤门是从北齐千里迢迢来到中幽的。这并非是因为与郁家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因为,凤占残书的出现。天凤门虽也是百年的大门派,但处事一向低调,招收弟子也是极其严格。邰靖会认识他们,正是因为收到一个陌生人的邀请。而后一起结伴来到郁家堡。
现在天凤门主动来找他,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攻堡的事情。如果能够拉到他们一起向郁家堡发动进攻的话, 也许就不会如此僵持不下了。想到此。邰靖将放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你就是邰靖邰兄弟?”
刚进大帐,一个披头散发的豪爽男子便上下打量了眼他,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满意地问道。
“正是屈屈在下!”邰靖一惊,眼前的男子虽然粗陋衣衫打扮。然而他身上所露出来的豪爽大器,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假装装出来的。这种人若成不了英雄那就是枭雄,总之,定非池中人物。邰靖心下衡量一番,决定诚心交之。“阁下可是天凤门下?邰某早已久仰天凤门人才济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客气了!我是天凤门孟长鸣,这是华锦!现在正驻扎在郁家堡南门,昨日夜里听闻北门这边交战声迭起。火光冲天的,就过来看看。来时看到这边的兄弟们似乎有些许伤到的,不知邰兄弟要不要救助呢?”
过了这么久才来问要不要救助,何况,仅仅只是有些许伤到吗?难道他的眼睛看不到那些断肢残身的兄弟们?邰靖忍下心中的疑问与嘲讽。脸上半声不露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昨天夜里这边的确发起了攻击,但是……由于我指挥不利。不仅害了许多兄弟白白地丢了性命,而且还害得他们拖着断肢残体继续攻堡。”
邰靖抹了抹半干的眼睛,叹了口气,一旁的邰五与他多年相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孟长鸣见状,心微微疑惑地偏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一个瘦高的男子华锦。
“邰兄弟想要进堡的话,不是没有办法。”安静之中,华锦突然轻声说道。
“哦?难道两位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我还正为如何破解北门前的那条河呢!”
“那条河不足为虑,哪果邰兄弟能够听从我们的指挥,那么为邰三哥报仇之事,我们定当全力相助的!”华锦斩针截铁地说道。
“不知两位有什么办法攻进去呢?你们有什么条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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