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猜的不错,林二郎确实是去酒楼那边忙了——他虽是负气出走,却没有任性,而是去忙正事了。
现在,酒楼的收益不错,但是林二郎和张大厨都认为,可以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
首先,梁州城里的二更宵禁的制度,对于他们这种服务行业来说,实在是太苛刻了。二更之前就要催客人结帐、准备打烊。在某种程度上,这会影响酒楼的生意。
张大厨和林二郎商量,要不他们也跟其他的酒肆学,通宵经营。
林二郎犹豫,那些通宵经营的酒肆,往往掺杂着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叫粉头来陪酒什么的。林二郎并不想跟那个行业搭上关系。他说:“若是通宵经营,恐怕会显得太乱吧?喝醉酒闹事的事情也多。”
张大厨却说:“怕什么,多雇几个保镖就是了——自从黎大人来到梁州,‘斧头帮’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在城里,泼皮故意捣乱的事几乎没有,偶尔也就是有喝多了酒的人撒疯——我们是开酒楼的,还能怕撒酒疯的人?”
林二郎的心思也有所活动,他说:“要不就等镖局的人从后院搬走,我们把后面的院子收拾出来,布置成客栈,也有地方供客人歇宿了。”
原来,当初兰香买下酒楼后,因怕宋秋莲指使“斧头帮”的人搞破坏,便通过孙有财的关系,把酒楼的后院租给镖局养马。“斧头帮”的人虽嚣张,却还是不敢惹镖局的人。
现在酒楼虽开张了,后面的院子仍然给镖局养马用。不过林二郎已经跟镖局的人商量,让他们搬家了。
张大厨赞成。他说:“早就不该让镖局在咱后面养马了——北风一吹,臭气薰人,咱们怎么做生意啊!”
林二郎说:“他们已经找到地方了,这就搬。”
原来,梁州日见繁华,寸土寸金。镖局的人不是不肯搬,而是地方确实难找。他们最后也没在城里找到地方,而是在城郊买了片土地。房子已经盖起来了,马上就要搬了。
张大厨又说:“二郎你太厚道了,若依着我早让他们搬了,耽误咱们多少生意啊!”又说,“你这样的脾气真不适合做生意,你以后要改,否则要吃亏啊!”
林二郎笑笑,没有说话。他天生脾气如此,也实在难改。
这时,胡图领着林妞妞来了。
林妞妞远远地,就甜甜地叫“爹爹——”
林二郎看到女儿,眉开眼笑。他从柜台后走过来,一把抱起女儿。
“妞妞,吃饭了吗?”林二郎问。
林妞妞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说:“吃过了。”又问,“爹爹吃过了吗?”
林二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林妞妞说:“娘也没有吃。”
“为什么没有吃,她是不是还在发脾气?”林二郎问。
林妞妞摇头,说:“她没有发脾气,自己坐在屋里偷偷哭着!”她边说,边用小手表示抹眼泪的动作。
林二郎无奈地说:“你母亲这脾气啊,现在越来越见涨!”
林妞妞点头,表示严重赞成。她又问林二郎:“爹爹你还生气吗?”
林二郎摇头,笑着说:“早就不生气了。”
林妞妞叹了口气,像小大人似的说:“还是男人好,生气了,出来走走就没事了;女人只能在家里憋着!”
林二郎哭笑不得,他说:“妞妞,你从哪学得这些话?”
胡图在一旁插言:“都是铺子里做活的那些人,天天说些闲话,让妞妞听到学会了!”
林二郎觉得有道理,他叹了口气,对林妞妞说:“你母亲啊——”后面省略没说出来的话,意思是秦氏现在变得这样蛮不讲理,也是被那群大娘们儿影响的!
林妞妞虽然在家已经吃过了晚饭,但是看到酒楼里好吃的小点心,又忍不住吃了起来。
胡图提醒她:“别吃了,晚上吃那么多,仔细撑到了。”
她却说:“我不是吃,我是在尝——我要尝尝咱家酒楼的点心,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胡图无语。
但是林妞妞“品尝”完几种点心之后,果然提出几个问题——品种花样太少、口味太过甜腻。
只是她的意见并未引起别人重视。
因为张大厨等人认为,这是酒楼,“硬菜”才是硬道理。小点心只是搭配,有的客人根本不要点心,就算要了也只是陪衬。
林妞妞这次倒也没有督促别人去研制她想吃的东西。因为她现在吃得饱饱的,有些困倦。她以手遮口,打了哈欠。随后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爹,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
林二郎看她倦了,忙让胡图先带她回去。他说自己等酒楼打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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