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却不见得能做到,就像大人写的兵书,还有神乎其技的算术本领,别说武将了,就是文官里,我也没见谁有这本事。”
“是啊是啊,”顾小九插嘴道,“大人您要是一点用没有,那戚将军何必专门派人来保护您?即便现在章大人自顾不暇,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可是他现在情愿和章大人对着干也要保证您的安全,您啊,比自己想象的重要多了。”
“还有陆千户也是,挥退章大人派来看守咱们的人对他有什么好处?没准还会落个公私不分的名声,可是陆大人对您,可是很够意思了。”
“这么说,老爷我还是挺重要的?”被两位属下这么一捧,顾大人的自信心又上线了。
顾泰和顾小九抿嘴一乐,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家老爷的神色,但是隐约能感觉到,老爷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
这一晚,过得着实很漫长,幸好顾泰和顾小九给力,又是逗他说笑,又是轮休守夜劝他休息,即便冬日的塞外冷得让人想骂娘,但是三个人仍然勇敢地挺了过来。
当然了,他们能这么安稳地留在帐篷里,少不了守在外面的戚家军汉为他们保驾护航,虽然没有出帐篷,但是顾谦确定他曾经听到过刀剑相撞的声音,早上出帐篷一看,还清楚的看到了几滩来不及掩盖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顾谦皱着眉,问领头的军汉道。
“启禀大人,昨晚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想要冒犯大人,小的和兄弟们已经把他们解决了。”军汉憨憨一笑,但是言语中泄露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想杀我?”顾谦不敢置信道。
“还不只一个。”
顾谦懵了,他是朝廷命官吧?这里是军营吧?怎么他的小命就这么招人惦记呢?他盯着那几滩血迹看了一会儿,小声问道,“知道这几个人的来路吗?”
“昨天晚上其实挺乱的,不过我家将军巡逻时特地往这边绕了几圈,所以咱们这边来的人还算少的。”
“你的意思是,对方不是专门针对我的?”可是这种暗袭的手段不是应该针对那些大人物吗?他这个小小七品官哪里值得人惦记了?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不过昨晚大帐那边也发生了一些骚乱,将军还留在那边没有回来。”
顾谦点了点头,如果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鱼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怕有人专门针对他,想趁乱要了他的小命。
没有证据的猜想,想了也白搭,顾谦让顾小九拿了一些肉干犒劳守夜的军汉,他自己则将誊写好的奏疏拿了出来,准备一会儿交给负责通传信件的通政使。不管上次的奏疏下场如何,该写的奏疏决定不能含糊,而这一次,他留了个心眼儿,将前次写的奏疏一并默写了出来,准备通过陆寄,将奏疏送往京城。
顾谦正在做准备,突然听到有传令官骑着马在大营里高声叫道,“章总制有令,命所有官员到大帐听令!所有官员到大帐听令!”
“大人,您要不要去?”顾泰听到这消息,担心地问道。
“去吧。”既然刻意到他的帐篷前来喊,肯定是有他的份儿了。
“可是您是被软禁的……”
“子和此言差矣,”顾谦摇了摇头,哂笑道,“你说我被软禁了,有证据吗?”
顾泰语塞,虽然之前几天他们的行动确实受到了限制,但是章源也没有任何口头或者是书面的命令说软禁他们,所以即便有人知道这件事,比如陆寄和戚元敬,却又拿不出顾谦被软禁的证据。
唯一能证明他们被软禁的几个军汉,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更何况,对方可是京兵,脑子进水了才会站出来指证章源。
顾谦稍微收拾了一下仪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往章源的大帐走去,陆寄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潜入大同城的计划成功了没有。
“慎之?”戚元敬手按长刀,正在一脸肃穆地站在大帐外。
“戚将军。”顾谦拱了拱手。
“进去吧。”这里不是叙话的地方,戚元敬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就将目光转了开去。
看到戚元敬淡定的表现,顾谦悬着的心悄悄放下了些,看来章源这次将大家找过来,可能不是坏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顾谦进去后,章源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因为他将大家伙召集过来,是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大军要准备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