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分开的话,倒不方便。要我说,直接去东门外追。”
付悦却是怕付新跪了,才要出言反对。
吕简道:
“长安三门,我全留了人,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报了。要不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说着话,果然就见有个小卒,一路骑马,直接骑进了付国公府的院子里,道:
“吕募军,刚有一队车马,从东门急匆匆的走了。颇似付国公府的人。”
付悦一听,大惊地叫道:
“你们没将他们拦住?”
那小卒说道:
“小的让人拦着呢,小的便就赶紧来给吕募军报告来了。国公爷只怕不大好拦,认得那守门将军。小的来时,正在交涉中呢。”
吕简和着付悦一听,都急忙的上到马上,直奔东门而去了。
付悦骑在马上,抿着唇,紧绷着脸。心下暗暗的想着:
付新,你一定不能走了。咱们两辈子的帐,终于要一次算清。我决不能让你这么走了。只可恨吕简,杀了付由一家,便就将兵卒全都带了过来,只在东门,留了个眼目而已。
一想到付新有可能就此跑了,付悦便就心下大急,死命的抽打骑着的马。
长安城内的街道,现在异常的萧索。
店面全部关门,街上少有行人。
来来往往,破衣烂衫,受伤的兵士,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人手里拿着个酒壶,勾肩搭背地在马路上横行着。
或是结伴看谁家里炊烟升起了,便就进去强抢了饭来吃。
付宽和着孙子们乘一辆马车,付新和着赵夫人、付芸一辆。
而付璋、付琰则骑马。
赵氏、罗氏和着付恒、付蕉一辆车。
再加上仪罗五个,和着二百名一早招募来的,已经训练有素的兵丁一起,浩浩荡荡的往东门上急行而去。
就这阵仗就非常的显眼,那些个败兵,便就开始无言的往前凑了上来。
幸好仪罗有准备,付新头出来时,给了仪罗数袋子的铜钱。
仪罗抓了一把铜钱,便就开始往路的两边撒。
败兵们忙着拣钱,纷纷闪开路来。
付新等人,才能顺利的到了东门的门口。
然而守门兵,按个的盘查,个个都要搜刮一番,还不见得都放出城去。
赵夫人自己也非常的紧张,但她搂着付新和付芸,安着慰着付新和付芸,更像安慰她自己,喃喃道:
“没事的,咱们会出去的。你四叔他们都能出城,咱们也能出去。”
付芸也非常的害怕,同样紧搂着赵夫人。
付新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清楚。
付由一家能顺利出城,恐怕要感谢吕简。
吕简一心相要截杀了付由一家人,只付由一家从付国公府出去,便就被人跟上了。
然后城门口,早就被吕简打点好了。
付由一家,简直就是直楞楞的,冲进了吕简给做好的圈套里。
而仪罗派了人,也同样尾随在了付由的后面。
所以出了事,第一时间他们就知道了。
好在先前守着付家门的吕简的人,全都去追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