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进屋里,一见付纹被人压制着,心头就软了下来。
那到底是孙夫的亲女儿,又觉得付纹可怜。
付纹一见孙夫人面色和软了,就猜着她母亲这是自觉对她有愧。
于是,付纹吵得更加的欢实起来,叫道:
“娘、娘救我。娘,我再怎么的,也是咱们国公府上,正经的嫡女,她算得上什么?竟然在咱们家里,骑在咱们头上,吃香的喝辣的,娘……”
本来有些心软的孙夫人脸腾的一下子,青一下,白一下的,到底没舍得下去手,指着付纹骂道:
“你现在是疯了不成?得着什么都胡吣。闭嘴、闭嘴。”
付新瞅了眼付纹,心下却是一动。
起身迎着孙夫人,付新笑着与孙夫人招呼道:
“一大早上,就给四婶添麻烦,侄女实在是罪过。侄女也实在是不知怎么办好,一早上的,四姊姊就像疯了一样,到侄女儿这就要抢侄女的早饭,侄女实在是劝不动。”
嘴上虽然与孙夫人这样说着,付新的心底却在盘算着,付纹此行的目的。
按理说,虽然赵夫人恼恨孙夫人和付纹,将四房院里的丫头婆子全都裁剪了一半。
现在街面上米也贵了。
上头人全都省着,但付纹能吃多少?
就是俭省,总不至于差太多。
但就付纹刚进门的样子……
付新想起来,芍药和牡丹都是跟着付纹去的吕家。
但……
付新觉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又抓不住关键。
孙夫人连忙笑道:
“憨娘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在吕家受了难,一时心情不好,四处寻着人打架。憨娘看在四婶婶的面上,别理她就是了。”
付新突然问道:
“不知道四姊姊早上可吃了饭?”
付纹瞪着眼睛,怒气冲冲说道:
“付新,你别假好心。你这边的叫早饭,我那叫早饭?就是以前老太君养的猫,都比我吃得好。”
孙夫人心下大急,经过这么些天,却也知道付纹是说不动的。
现听得付纹如此说,却也只是急得一面呵斥付纹,一面却对着付新讨好的笑。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仪罗几个这时候也都进了来。
听了付纹的话后,仪罗最先感觉出不对劲来。
因为回燕居里有小厨房,所以,并不去大厨房里领饭菜。
再说,对于付纹吃什么,也没过过心。
现听了付纹的话,虽然觉得付纹不可理喻。
但却也觉得不大对劲。
仪罗冲着付新微行了礼,转过头来,笑着对孙夫人道:
“四夫人恕罪,容奴婢说句话。”
因是付新的人,孙夫人也是笑容满面的说道:
“请说。”
仪罗问道:
“奴婢斗胆,想问一问四娘子的丫头一些话,不知四夫人可否同意?”
付纹有些警醒地喊道:
“你们又想给我安什么罪名?那是我的丫头,你没有权力逼迫她们。她们都是顶好的,跟着我从吕家过来。我在吕家受苦,也多亏了她们。”
付新瞅都没瞅付纹,对孙夫人说道:
“四婶,侄女儿这个丫头可不一般,我看四姊这个样子,像是被人蛊惑了也说不定。就让仪罗问一问,兴许就能问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