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二位想要毁了你们的儿子,我们付家不怕丢脸。那就去报官。这事就是走到天边去,也是你们家里没理。在妻子的娘家做下这等事情,还想着诬蔑别人?二位可有谁能证明,有我女儿的份?如果你们吕家想要打官司的话,我们陪着。”
先一直昏迷的吕简,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心底,对付新的愧疚,随着自己变成这样,全数化成了恨。
本来,吕简这样,全是为了付悦。
上一世,最起码,他还曾经得到过付悦。
可是这一回,他是不可能了。
吕简躺在床上,恨得攥紧了拳头,恨得无以复加。
听得外屋里,吕家人和付家人的争执。
吕父、吕母平日里就是个利令智昏的人。
其实,死咬着付家,多少是不想给付悦的嫁妆而已。
他们不缺儿子,多多少少也心疼他。
但,这夫妻两个,更心疼的却是银子。
于是,吕简晃悠着站起身来,他现在脚低没根。
扶着墙,吕简走到了外间,阴沉着脸,扫视了下屋内的人,对着付家人道:
“我同意与付纹离婚……”
吕父、吕母几乎是同时呼道:
“儿子……”
吕简一摆手道:
“但付纹的陪嫁东西,就当是对我的补偿。”
出了这种事情,吕简这时候,应该羞愧的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才对。
瞅着吕简,好像在为别人的事,争取利益。
付宽、付由和着赵夫人,都不由得深看了吕简一眼。
就光这份脸皮,一般人就比不了。
付由当时就说道:
“行!我们全不要了。”
吕家夫妻经过一个晚上的谈判,也看出来,付家要是真的耍起不要脸来,对他们并没有利益。
所以,见付家说不要付纹的嫁妆,但就没再出声。
天边露白。
吕简却是要在付家呆到开了坊门,才能出去。
于是,吕父、吕母扶着吕简重又回到了屋里。
吕父叹道:
“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
吕简因着最近,在杨国忠面前得了脸,在家里也颇有些地位。
因此上,他的父母,也不敢十分给他脸子。
吕简躺在床上,冷冷的说道:
“我今天所受的,定是要他们十倍还回来的。”
因着这里是付家,吕父、吕母听了,吓得左右的看了看,夫妻两个,也没敢接话。
默默地坐在了床边上。
倒是吕简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似的。
第二天,坊门一开,付宽请了几个保山,并长安令来,写了离婚书,双方签字画押,算是即时升效了。
吕简由着他父母陪着,回吕家。
付纹什么也不要,倒也不用去吕家拿东西了。
孙夫人也算是得偿所愿,所以再见到赵夫人和付新时,脸上总是讪讪的。
有心想要向付新认错,却又拉不下脸来。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付纹安心的在娘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