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个问题?
付新想,难道她昨晚上,应该睡不好么?
对于付宽的不满,付新不傻,焉有看不出来的?
这里是延居正室的外厅,赵夫人和付宽高坐在主座上。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再加上婆子、站头,就站了一地。
付新瞅了眼内室的门,笑盈盈地行礼道:
“世子爷万福,娘的伤怎么样了?看样子,娘的气色比昨天时,好了不少。”
付宽眼里闪着一种光,就像一个刁钻地教员,在看他讨厌的学生时的那种。
即使这个学生一点错误没有,也会生气。
因为,没有把柄让他抓,让他借机会刁难,本身也是一种错。
付宽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付新,冷冷地哼了声。
赵夫人却冲付新招手道:“快来娘这儿,让娘瞅瞅,昨天也是吓了一跳。”
付新与屋内的孙姨娘行了礼,然后又与兄长嫂嫂们打了招呼,问好。
然后便就是底下的小辈,与付新打招呼。
最是付芩、付芸两个,平日里就与付新近密。
见她们的祖父好似在生气,就一边与付新见礼,一边给付新使眼色。
对于这姊妹两个的小动作,付新不禁笑了,也冲她俩个偷偷地使眼色。
然后付新才走到赵夫人跟前,虽然没有瞅付宽,但心里还是颇注意付宽的。
瞥了眼内室的门,挂着绣喜鹊登枝的红色缇锦门帘。被赵夫人拉到跟前的付新问道:
“六妹妹伤得怎么样了?昨儿女儿就担心得吃不下饭,想来看六妹妹,又怕打扰了她。”
虽然没有瞅着付宽,但付新明显感觉到,她说完这些话,付宽的态度缓和了些。
赵夫人瞥了眼付宽,心下冷笑。
男人就是喜欢看表面,不管内院里的妻妾是否真的融洽。
只要让他看起来很好,便就会真的以为大家果然相处得如姊妹一般。
赵夫人之所以不让付新过来,就是不想让付新违心。
好好的马车,出门便就翻了。
打死赵夫人,也不相信那是意外。
可是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意外,他都乐意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
即使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各种证据让他无话可说。
但,很多时候,男人恨的不是整事的人,却恨将事情扒出来的人。
赵夫人有些心疼付新,拉着付新的手,柔声说道:
“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六妹妹伤得颇重,要静养。你是姊,你来看她,她还得费心地招呼你,反倒休息不好。就连你兄长、嫂嫂们,我都没放她们进去看你六妹妹呢。”
付宽见付新还算是懂礼,才语气缓和地说道:“昨天冷不丁出了事,我也是一时心急,说了你两句,你也别放在心里。”
付新连忙冲着付宽一屈膝,道:“女儿知道,世子爷也是担心六妹妹,女儿自己也非常的担心呢。”
付宽满意地点了点头,瞅了眼赵夫人,却将赵夫人的话,抢到了前面,说道:
“你六妹妹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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