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还没有到。
世子付宽也已经起床,洗漱完了,准备着一块儿去给武老太君和老国公爷请安。
付新给付宽和赵夫人请安,又问了问付琏的病。
也许是因为没睡好,又或是被付琏吓的,所以赵夫人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你大兄凌晨的时候才醒,我刚打他哪儿回来,还好有惊无险,要再多这么几次,娘也就不用活了。”
付新安慰道:“娘别急,不是有治病的方子?”
见没有外人,便就将手中的帐册往赵夫人跟前一送,付新道:“娘,这是我所有的钱,看看够不够。若不够的话,就把铺子卖了。”
付宽听赵夫人与他说了,付新要将钱拿出来给付琏治病的事。
但没想到,付新会如此痛快。
付宽和赵夫人都以为,即使付新想拿钱出来,而纪妈和绣燕总会从中拦着,怎么也得迟疑个几天吧?
对上一脸真诚的付新,付宽先不自在起来。
咳了声,付宽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大郎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赵夫人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寻的借口,也不拆穿,只说道:
“我与憨娘有话说,这会儿工夫,他们也都在无恙居呢,你领着他们去老太君哪儿吧,就便和老太君说声,我和憨娘有事,早上就先不过去了。”
付宽点头,转身出去了。
赵夫人将那账册拿到手里,拉了付新与她一并坐下,慢慢地翻看。
见帐册写得非常的清楚明白,不由得叹道:“广陵二爷给你找的人,果然可靠,这册子写得,竟是一丝毛病也挑不出来。憨娘,告诉娘,你会看吗?”
付新点头道:“在家时,我爹曾教过我,绣姨和纪妈也经常教我看。自我生母去世之后,那些个闲书倒是久不曾看了。”
赵夫人问道:“你想看?”
付新摇头。她不是想看,是想那种她娘陪着她,教她逐一认字的感觉。
这辈子,怕是再感觉不到了。
赵夫人合上册子,叹道:“广陵二爷只怕把他们京上的生意额,全都给了你吧?”
付新实话实说道:“我爹总说,手里有了钱,无论在哪儿,都有底气。”
赵夫人才要说话。
付新又说道:“可是,娘对我的偏爱,更让我有底气。再说,钱没了可以再挣,但人的命只有一个,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大兄。钱,够吗?”
赵夫人勉强地笑了笑,道:“够了,你这孩子,有没有看你有多少钱?”
付新摇头:“我虽然看得懂帐本,但却从来不瞅。可能是我从来没差过钱,钱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冰冷的数字而已。我之前都不知道娘这么缺钱,也不与我说,还经我花钱做了那么多好衣服。”
“谢谢娘。”付新瞅着赵夫人,无比真挚地说道。
赵夫人一阵的惭愧。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赵夫人将付新搂到怀里,叹道。“你怎么就没想过,或许是我们一起算计你呢?”
付新闷声问道:“那是么?”
赵夫人冷笑道:“不是娘推脱,是有人见咱们娘俩个太好了,想挑拨,不过,却没想到你肯拿出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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