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口,但心下也没有底。也就没强留付新吃饭。
付新哪里知道这些关口?只当是赵夫人想要安慰她,关于办宴会的事。又或是要问一问,她是怎么惹到李武的吧?
毕竟,她刚回来时,无论是武老太君也罢,赵夫人也罢。付新只是问了个安,便就被打发回院子了。而刚刚在迎松院时,武老太君虽然没问,但付新却知道,应该是都知道了。
付新听话地随着赵夫人进到延居。延居在付国公府的东侧面,丫头婆子众多。
赵夫人平日里并不在正房里,而多休息在东耳房里,所以赵夫人回来,便就直接领着付新往东耳房进。丫头婆子迎进迎出的,立时便就将赵夫人围住了。
也不等人问,赵夫人就吩咐摆饭道:“憨娘在这儿吃,摆两个人的饭菜。”
赵夫人也知道付新为客,问了也不大可能说,自己爱吃或不爱吃什么,就吩咐道:“去喊着丁妈一块儿去厨房,拿些姑娘爱吃的来。”
付新连忙说道:“劳夫人费心,我什么都吃的。”
赵夫人拉着付新地手轻拍了拍,让她不用担心,笑道:“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与我学学,白天时,可曾吓着?伤着哪儿没有?”
说不感动是假的。付新没想到,赵夫人将她拉来,并没有问事情的原由,而是先关心她。
付新摇了摇头,道:“只挨了一脚,倒没受什么伤。吓一跳是有的,没想到京城会碰见这种事情。”
赵夫人一听,拉着付新边问边要查看她哪里受了伤:“踢到哪里了?我瞧瞧,都挨了踢了,还说没伤着。那还到处走?你这孩子。”
付新连忙安慰赵夫人道:“夫人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那一脚踢得也不是很重,然后绣燕已经为我揉过了。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赵夫人拦住了付新的话,说道:“乖孩子,我知道怨你。我就与你实话实说,虽然丁婆子也与我学了,但我其实是从老太君哪儿听说的。别的我不知道,但李武的为人,随便去打听下,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想了想,赵夫人面上露出了略带嘲讽的笑:“其实他们关心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李武是否记仇。他们不是站在对的一方,而是站在安全的一方。”
正是这种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付国公、武老太君在一场又一场的,朝廷风暴中,安然无恙。
付新不好说,这样做对或不对。所以,并没有搭话。
这时候,丫头婆子将晚饭端了来,摆到桌上。
赵夫人笑道:“好了,你别担心,都会解决的。咱们先吃饭,明儿我带你去见武姑姑。”
吃过饭,赵夫人又问道:“你在家时,都学过些什么?”
付新实话实说道:“我在家时祖母曾请过一个教习郑西宾,据说是宫里放出来的女官。才学了没多长时间,我娘便就出事,完家里又出了许多事情,就耽误了,只后来守孝时,偶尔会学一些,什么也不懂的。”
赵夫人思来想去,还是将武琪的怪脾气与付新学了。
其实说白了,还是怕付新误会。万一武琪对付新没有眼缘,付新再以为是他们找的托辞,总不好。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