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一样。
赵夫人怕付新会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说道:“听她们说你是憨娘的奶娘?你不用多心,我没有不高兴,不过是想起了我自己已经不见了女儿,所以伤心罢了。憨娘好好在这儿住着,就拿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就是咱们国公府的嫡亲大姑娘,有什么不合意地就大胆的说。再不行,跟我说,我帮你骂她们。”
付新走到赵夫人跟前,行礼道:“谢夫人关心,我会将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家的。但有一事相求,希望夫人能成全。”
赵夫人瞅着神色庄重地付新,笑了笑,然后柔声问道:“有事就直接跟我说,等过继礼之后,咱们就是母女了。哪有女儿跟着娘亲客气的?”
绣燕和纪妈都冲着付新微摇了摇头,她们了解付新,自然便就能猜着付新所求。但若是过继成功,付新惦记着生身父亲,往好听了说是念旧情,有情有义,但过继的人家,没谁会喜欢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孩子,对前家里人念念不忘的。
可是付新并没有理睬纪妈和绣燕的暗示,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地直视着赵夫人,长长地眼睫毛就像扇动着的蝴蝶的翅膀。付新极为认真地说道:“我瞅这里什么都好,但还是想多见见父亲,我知道内外院不可互通,还希望世子夫人通融。”
赵夫人仍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付新,越看越觉得付新像她亲生女儿,目光便就越发的柔软。直盯得付新颇为不好意思,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才笑道:
“我还当什么大事,让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这有什么可求的,你若是想去南院的话,让个婆子领你去就是了,再不然,你也可以让婆子将你父亲喊进你这院来,没事的,就全当在广陵时就可以了。”
付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赵夫人不禁又笑了,伸手为付新整了整头发,然后便就将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全都喊进屋来,一一察视。由于人是柳氏安排的,所以赵夫人这时候多了心眼,就有些不放心来。
正这时候,打外面进来个婆子,行礼道:“夫人万安,三位娘子万安。大郎君那边派了人来,刚好像累着了,想请大娘子回去下。”
赵夫人的长子付琏自打前几年来始,身子一直不好,请遍了长安城里的太医、名医,不但不见效,竟还越发的重了。今天为迎接付新父子,在迎松院呆得时间较长,又送付伟去客房。
就这,付宽还先让付琏回去,但依旧发起热来。
赵夫人一听长子又病了,心下便就焦急起来,哪儿还有心情看回燕居的人手问题?
付新这时候连忙说道:“长兄病了,夫人还是先过去瞧瞧的好。我本应该也跟去探看,但无奈才入府,不懂昨规矩,就怕去了帮不上忙,反倒添乱。明儿大兄见好了,我一定过去探望。”
赵夫人站起身来,对付新道:“你不大了解你大兄,他这几年来身子就不好,每一回犯病,都要些日子才会好。所以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在这住着,我将丁婆子留给你,你想要什么,或做什么,只消吩咐她就成。全将这里当成你广陵的家,可不许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