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地轻声叹息。此付新,不自觉地,便就让老太君想起了多年前的,她的嫡亲孙女儿付新来。这一转眼,也九年多小十年了。武老太君的眼睛不自觉地,越过付新,看向地下已经站起来的世子夫人赵氏。
在丫头进来报说付新爷俩个已经进院,赵夫人本以为已经好了的心底的那道疤,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被撕开了。所以紧忙地躲到一边,边上的婆子丫头轻言宽慰,赵夫人擦了擦眼睛。
她之所以没过来,不是不喜欢付新,或初见付新有何不满,只是不想吓着付新而已。
其实在付新未来之前,只一提过继之事,赵夫人就已经哭过好几回了。对于母亲来说,孩子离去再久,也是永不可灭的心痕。所以,即使已经几年的时间,赵夫人以为自己没事了,做好了心理建树,但真到事情跟前,赵夫人的每看付新一眼,心就如同针扎过一样的疼。
如果,如果她的新儿还活着的话,也三十五、六岁了。赵夫人捧着心想。
由于今天只是付新进府,并不是正式的过继仪式,因为无法介绍,所以迎松院里的人,除了付国公和武老太君外,就世子付宽、赵夫人、还有柳姨娘、付亮,和付宽与正妻所生的三个嫡子和三个媳妇。却也是黑压压一屋地的人。
赵氏还在一边伤心,她的三个儿媳妇也都围在婆婆跟前。而付宽自付伟进来,便就领着儿子们与付伟打招呼,叙些寒温。
武老太君左右瞅了瞅,道:“你们都过来些,虽说这丫头小,还未正式过继,好歹也算是客人。她就留住在咱们家了,都认识认识。”
赵氏情绪也平复了些,领着三个媳妇近到武老太君跟前,笑着道:“看我这长辈当得,也不知道一天天寻思些什么,竟就没过来。老太君恕罪。”
武老太君笑道:“我恕什么罪?这可是你将来的女儿。”然后便就给付新介绍道:“这是……你就先喊她大伯母吧,直接喊母亲也成,反正我是认了你这孙女儿了。”然后又指着另三个人道:“这是你大嫂、二嫂、三嫂。”
付新一一喊道:“大伯母好、大嫂好、二嫂好、三嫂好。”
赵夫人将付新拉过来,左右地瞅了瞅,不禁道:“难怪老太太说好像打哪儿见过似的,我睡着她,也透着不明的熟悉呢。想来注定是咱们家的。”
付新抬着头,也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赵夫人。这个有很大可能,将来会成为她母亲的女人。赵夫人看起来非常地显年轻,付新知道赵夫人有五十多岁了,可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
赵夫人略微有些发福,神情虽然带着些付新不明的阴郁,但总体来说,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最起码付新觉一对上赵夫人,便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她自己也不太理解的,亲切感。
还真就像赵夫人和武老太君说的,好似在哪儿见过。付新仰着头,对上赵夫人温柔注视她的眼睛,付新突然有一种沈蓉正在看着她的错觉。
付新有那么一瞬间,“娘”字差那么一点点,便就冲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