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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渊臻哭笑不得,“你想它长出来为什么抱着不松手?”
余辜一本正经,“天气太冷了,会冻坏的。我要是捂暖了的话,就会重新长出来的。”
这话仔细一听还是有点道理的,毕竟植物生长最重要的还是温度。
余渊臻凝视他精致的眉眼别有意味的应道,“是啊,适合生长在温室里的,最好还是就呆在适合的地方生长。”
“不然这样,我给你弄一盆新的,好不好?”
余辜的声音轻飘的,有点可怜的意味,落在余渊臻耳朵里就像是心尖被抓挠了一下,“可那就不是原来的了。”
余渊臻缓缓道:“可是重新长出来的,不也不是原来的嘛?”
“……”
这话有点叫余辜找不到地方去反驳,余渊臻趁热打铁的哄了几句,终于哄得从余辜手上把那盆栽给抱下来,分量还是蛮沉重的,他蹙了下眉立即担心余辜抱了那么久手会不会酸疼。
余渊臻把那盆栽随便撂地上,把余辜冷的通红的手包进手里捂暖一下,那个人恹着张脸说,“你弄疼它了。”
“……弄疼你了?”
余辜下巴一扬,“它。”
“……”余渊臻,“好。我抱歉。”
余辜这才松了松眉头,余渊臻又紧接着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慢慢拉扯开话题,在余辜看不见的角落,把那盆栽不动声色的挪远了点,回头打算扔垃圾堆里去。
待在家一段时间后,余辜又恢复了那种生活,每天每天的出去,也每天每天的准时回家吃饭。
余渊臻没有任何醋意,因为他得来的消息是余辜总是很喜欢一个人坐在公园里,坐着看日落。
等什么时候日落完了,就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感觉上像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然而没缘由的,余渊臻多少略略不安了起来,这不安来的掷地有声确认无疑。
他眯起眼,那个公园好像也有点眼熟啊。
继一天晚上,余辜看完日落回家的时候,放桌上出现了一盆他想要的含羞草。
余渊臻真的说到做到,不知道从哪儿给他搞过来了。就这么满心眼里只装着他,看他惊喜的拿起筷子戳一戳含羞草,当叶子害羞的蜷曲起来的时候,余渊臻沉醉在他的笑容里。
余辜的快乐很简单啊。
他如是想,余渊臻希望他能一直给得了余辜快乐。
回来后没多久,大家也都察觉到了,毕竟新春未过,想着聚一聚来往。令人诧异的是素来爱玩的余辜过个年变得像个和尚似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旁人的邀约推拒的很爽利,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烦的话,余辜就只剩下三个字了,“滚滚滚。”
次数一多,谁都识趣的不来打搅了。
但还是有个不识趣的。
夕阳西下,手机铃声响起。
余辜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