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 斯图亚特才注意到沈默此时地模样。
因为想要上床睡觉,沈默这会儿正在换衣服,将将脱了上衣,打算把搁在椅背上的睡袍穿上, 对方就来了,所以这会儿正裸-露着上身,背对着斯图亚特。
望着对方白-皙瘦削地腰-肢和那两对儿振翅欲飞地漂亮蝴蝶骨,斯图亚特的眼神先是呆滞了一瞬, 接着就像在热油桶里放了一把火,“砰”的一下,火星四溅,那目光火热地直欲燃烧起来。
听到斯图亚特的声音, 沈默探手一抽椅背上的睡袍,利落地往身上一裹,那美景就从斯图亚特眼前消失了。他眼中地灼热却分毫不减,舔-了舔唇, 似乎十分口渴。
将睡袍带子严严整整地系好, 沈默转过身来,看向斯图亚特。
对他不告而来地突兀拜访,沈默并没显露出任何惊讶之色,被看到如此不雅地一面,也没有不悦不快地神情,显然是十分习惯于这人的突袭,以至于并不将这点小小插曲放在心上。
还未等沈默说话,斯图亚特这个不速之客便恶人先告状地说:“每次来,都能看到您令我失控地模样,您真不是在诱-惑我吗,冕下?”
他暗红色地眸子带着别样意味,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默,放缓呼吸,嗓音喑哑,“您知道的,我可是钦慕您已久,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了。”
他的神态动作眼神无一不显露出对沈默的渴望和势在必得,简直到了露-骨的地步,沈默却对此视而不见,并不接他的话茬,只问道:“阁下,您此次前来,是来要求我践行承诺的?”
早知道沈默就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地模样,斯图亚特并不因为自己的“表白”被忽视而沮丧,正相反,他心中十分快活得意。
虽然没得到回应,至少,他说了这种近似于调戏的话,心脏也并没有遭殃,不是吗?这可是个极好的现象。
其实,这段时间他就发现了,从他救过阿尔瓦一命之后,他对自己的容忍度就大大提高了。
只要没踩到这位红衣大主教的底线,比如说像上次那样给他一个深入火辣地热吻,单单口头调戏或是搭个肩膀这类状似无意地碰触,他已经不会对自己施加惩罚了。
而且,他还发现,通过自己这一段时间日积月累地持续骚扰,阿尔瓦的对自己的态度越发趋于平和,森严地警惕戒备之心也越来越淡了。
这当然是个绝好的消息,只要他能消除对自己的敌对情绪,再给他些时间,以他他的本事,难道还找不到机会攻破这个人的心防?
因而,斯图亚特并没有对那个话题纠缠不放,他从旁边扯了把椅子,姿态随意地坐下。
微笑地望着沈默,斯图亚特顺着他地问话说道:“当然了,冕下,您要求我做到的,我全都已经为您实现了。当初您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要知道,这段时间,阿瑟亲王给我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了。”
整了整有些褶皱地衣摆,沈默仪态端正从容地在床沿上坐下。
他双手交握在腹部,望着斯图亚特地目光十分平静淡然,“阁下,我记得,您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在血族当中,现在正是一呼百应的时候。就算阿瑟是亲王,想来,短时间内,他是拿您没什么办法的吧?”
听了这话,斯图亚特连连摇头,“不不不,冕下,您不能用教廷的那一套来揣测血族内部关系。您应该知道,相对于您所处的教廷,血族行事更加没有顾忌。”
“起码,你们教廷从来不会把内部争斗□□裸地摆在台面上,而我们不同氏族之间关系十分不睦,战争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在血族中的地位,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荣耀。”
“就算我现在对血族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相信我,若是他们在认定我已经没有了更大的利用价值之后,阿瑟想要将我怎么样的话,其他氏族的血族们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为我卖命的。”
说到这里,他撇撇嘴,十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哦,或许我该说,能够不落井下石、只是袖手旁观已经是他们十分对得起我了,并不能再苛求更多。”
“所以说,现在这个时候,我很需要您的帮助,冕下。您早一日助我一臂之力,我就能早一日摆脱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万劫不复地日子,过上风光又安逸地生活,”他眼带深意地望向沈默,“就像您现在一样。”
就好像没察觉出他话中的隐含意思,沈默垂目看着自己的衣袖,长长地睫毛鸦羽般在下眼睑印下两道浓密地暗影。
修长地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一一抚平袖子上细小地褶皱,沈默平静地声音缓缓地在空气中流淌。他说:“阁下,我想,您现在的处境恐怕的并不像您说的这样危急吧?”
沈默抬眸看向斯图亚特,冲他弯了弯唇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之前的无数年内,即使没有我的帮助,更没有现在这样浩大的声望支撑,您在血族也安然无恙地活过来了。”
“您会被教廷捉住,只是一时大意着了道。就连那个时候阿瑟亲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您作对,只能偷偷摸摸地耍些小伎俩,现在?”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斯图亚特目光透彻明晰,就像把他整个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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