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房间的路上正巧碰见隔壁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出来去洗手间,看到了我撑起的小帐篷,不对,是大帐篷,羞涩的转过了头去。
那一刻,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许多复杂的心情,有惊讶,有羞涩,还有一丝丝的爱慕与渴望。
回到屋里,点燃一支寂寞的香烟,喝一口寂寞的啤酒,像电影里演的那些忧郁的男主角一样,斜靠在窗台前,看着外边繁华的首都,再回头看看自己这狗窝一样的小卧室,不禁自嘲的笑笑。突然,对面大厦上的广告牌大屏幕上变成了一个战场,一个刺客模样的人纵身一跃跳入千军万马中,甩出一圈飞刀,瞬移一般的飞到了对面将领的背后,一刀封喉。另一旁几乎也是在同时横跃出来一个弓箭手模样的女人,一身劲装显得身材及其火爆,魅蓝色的发丝随风飞舞,素手捻弓搭箭,这一瞬间的特写让喧闹的战场瞬间降到了冰点,千军仿佛因为这个女人的美丽而窒息一般,箭出,臂落,一道蓝色的闪光像是划破了时空一样,既迅疾又缓慢的飞至了刺客的面前,引起了一阵漫天的尘土飞扬,就在我以为这个英勇的刺客即将死在美人箭下时,烟尘散去,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魁梧身姿举着一面如小山大小的盾牌挡在了前面。正当美女弓手心有不甘正打算再来一箭的时候,远方的山谷一阵颤动,然后飞出了一条霸气威武的金色巨龙,如太阳一般的耀眼金光在屏幕上亮了一瞬之后,闪出两个字,英雄!
靠,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莱坞大片,原来是游戏宣传CG啊,像我这种工资大半都交给了房租的苦逼青年,还有什么资本去玩这种游戏,那美丽火爆的女弓箭手,一看就是为土豪准备的尤物,我这样的**丝啊,就别想啦。
于是乎,怀揣着我不玩我就看看的心态,我打开笔记本登上了英雄的官网首页,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串大字:英雄!跨时代全真模拟网游正式公测!。
跨时代?再怎么跨时代不照样是个游戏吗,想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宿舍五个兄弟组了个战队去学校对面网吧打比赛,就在我方阵亡四人而我是仅存的那一个的时候,对面开了大龙,我操纵的英雄刀锋之影站在召唤师峡谷河道的悬崖上,瞅准时机,果断闪现大招入场,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
豪取五杀,也就是那一场比赛,我成为了那一时间里学校游戏界的传奇人物,一点不夸张的说,每天都有人来我寝室要拜师的,好事者还给我了个称号叫作XX大学第一男刀锋。
一边回忆着当年的峥嵘岁月,想着大学里那群伙计们,一边一罐啤酒下肚,就在喝完了之后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要喝酒,我可是一杯就倒的人啊!然后我就摊倒在了床边不省人事了。
隐隐约约中我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睁开眼看好像还是个小美女,不过样子没看清,还踢了我两脚,我想反抗却浑身没有力气,她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把我搬到了我的床上,关门出去的时候隐隐约约还听见她说了一句混蛋。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京城的雾霾都挡不住的阳光刺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知道,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老子要迟到了!着急忙慌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脸不洗牙不刷拎上包我就往外跑,我租的这个房子虽然小而且贵,但当时就是冲着离公司上班近可以多睡一会儿才租的,一路上,我翻越了不知道多少护栏,被交警当成罪犯一样追到了公司楼下,站在公司的电梯门前,我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裤子好像也被刮破了,领带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至于鞋,还好我鞋没掉,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脚底凉凉的呢,我日!我鞋底儿呢!!!
当我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公司前台的时候,顶头上司安妮出现在了我面前,大声喝道:“楚随亦,呵呵,你还真是随意,你当公司是你搞行为艺术的地方吗!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公司总部的丹迪副总来公司参观吗!啊?!!!”
安妮河东狮吼般的训斥声引来了公司许多人好奇的眼光,他们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对我指指点点,还有说有笑的。
这时候身后公司的大门开了,走进来一队人,为首的男子高大魁梧,一身名牌西装,裁剪的正好合身,一双我不认识的牌子的皮鞋锃亮,我好像在他光滑的鞋面里看到了自己滑稽可笑的模样,他脸庞年轻俊朗,像个优雅的王子一样站在我身边,轻声的问安妮:“怎么了?”
安妮下意识的搓搓手,说道:“丹迪副总,对不起,这个员工迟到了,我正在处理他。”
“哦?”这个丹迪像是看戏一样的交叉着抱起了双臂,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觉得就这副形象,和我们公司,配吗?”
我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少了一只鞋底的双脚,向公司大门的方向慢慢地走去,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慢着”,我心里没有燃起一丝希望,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那个丹迪,回头看着我说:“安妮,虽然他不是一个好员工,但他是一个好小丑,把他这月的薪水结了吧。”
我怒火中烧,冲上前去就想揍他。
然而结局却是我被这个比我高大了一圈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然后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仿佛是昨晚喝醉时一样,被保安小李架到了公司楼下,小李临回头还把装着薪水的信封塞到我怀里,对我说了句:“楚哥,对不起,兄弟今天就送你到这了。”
我把薄薄的信封捏在手里,指节用力到泛白,抬头看着刺眼的太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悲伤,不气愤,却有种委屈,有种被不属于自己的城市所排挤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