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活得很滋润。
柏府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乱哄哄的,在柏弘和柏朗的住屋之间来回走动,打招呼,相对而言,来柏朗住屋的时候他们都会格外安静、规矩些,因为陈阵在这里,谁都不知道惹烦了陈阵会有怎样的下场。
从天刚亮一直忙到了早上十点,柏朗才终于得了些清闲,坐在桌旁摇扇子,喝着茶水润嗓子。
“连阳炎那边都查不到线索,很诡异,他们会不会是跑了?”他叹着气说道。
说的是骨乐园,骨乐园的人消失了,一个都找不到,陈阵他们来之前,狼卫在荆城的情报点还能收到不少相关的消息,但之后,消息完全中断,和尤一起消失了。
“最大的可能是回到了乐园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之后应该是要招收信徒了,不过有人盯着那边,如果骨乐园的人回去了,应该能收到消息。”陈阵说着他的猜测,来这里之前,他就让阳炎留意苦根的消息,苦根忠于过去的骨乐园,而不是转变之后的骨乐园宗教组织,这和田凯泽的理念有悖。
上次的合作只是互相利用,不是说苦根会成为陈阵的盟友,田凯泽是被陈阵杀死的,苦根一定会想办法为田凯泽报仇,在那之前,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和陈阵的再次合作。
可苦根也消失了,可能是因为上次的合作为他招来了灾难,也可能是加入了骨乐园这个宗教组织,不管是什么,他这条线也指望不上了。
“这就不好办了。”柏朗叹了口气,骨乐园是个极大的隐患,被他放在了待办事项的头一栏,不处理好,就算当了皇帝也会遇到危险。
组织事宜已经办好,有管事的人来传话,可以出发了,柏朗和陈阵一同起身走出了住处,跟着管事的人往前走,他们是要走在前面的,排在柏弘的家人后面。
柏家的祖祠就在荆城地底,最下一层,不知是哪代祖先的创意,把荆城当作了柏家的族墓,相当于一个巨大的陵园,所有的荆城居民都是为柏家的守陵的人,这不是秘密,但很少有人提起。
祭祖,所有人都是要参加的,大到走路要人扶的老者,小到还在吃奶的婴儿,除了他们外,辅佐者也来了,虽然和柏家的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是柏家培养的,柏家的某人是被他们尊为老师的,学生要祭拜老师一般不会和祭祖同时进行,但平时没这个机会,他们进不了柏家的族墓,也只能在这一天跟随。
两百来号人排着队上了街,对于大多数族人来说这都是件很风光的事,因为他们能名正言顺的走在道路中间,道路两旁人行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行道下有士兵守着,任何人不得离开人行道,想过马路的人都得绕着走,大摇大摆的走路中心,自然是很有优越感的。
稍微有点熬风景的是那些婴孩的哭声,连自我认知都没有的婴儿、小孩哪知道祭祖是严肃的事,饿了哭,拉了哭、阳光刺了眼睛哭,受到了惊吓哭,起此彼伏,而那些像麻雀似的熊孩子又定不住,安静几分钟就跟大人坐了几年的牢一样,憋得难受,你戳我一下,我拍你一把,打闹起来,大人觉得孩子丢脸,大耳光子刮过来,于是也哭。
孩子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论是路中间的人还是路边上的百姓都选择了无视,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东张西望的陈阵。
“不对劲。”陈阵确实在东张西望,看路边的面姓,看后面跟着的柏家人,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原因是有强化人出现。
和梁城合作的强化药剂不同,骨乐园制造的强化药剂里携带着尤的核心振动,他的身体里也有核心振动,能感觉到附近有强化人的存在,但是那种感觉并不清晰,没有指向性,他不知道强化人在哪里。
陈阵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说不对劲,就肯定有事情要发生,柏朗被弄得有些不安,也跟着东张西望,二人都是有目的的在看,但对旁人来说,这就跟刘佬佬进大观园差不多。
“怎么?”庄清回过头来,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她、柏弘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就走在柏朗和陈阵前面,也听到了陈阵的话。
柏弘也跟着转过来了,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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