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见到了柏容,见到了孔度,客厅里除了老管家柏洵外,客厅里坐着的全都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柏容是可以直接当皇帝的,孔度是成名已久的宗师级武者,陈阵很难用一句话概括,硬要说的话算是天下最难杀的人。
当然,老管家柏洵也是很有名的,至少在荆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柏容说了些东西,又跟没说一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愿意把于善交给陈阵带回去,原因很简单,如果陈阵找到齐云晓,那他们肯定会去找林家的麻烦,毕竟齐云晓的父亲是林晋杀死的。
可是柏容没有说多少柏朗的情况,只是说他有事,陈阵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掌权者、政治家,说话习惯性的藏着掖着,语焉不详,从来不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这样可以避免被打脸,但是和他们说话会很累。
“我要见他一面。”他向柏容说道,以其和柏容在这里嚼舌头,不如直接和柏朗说,如果柏朗真有要紧的事,他可以先带着于善离开,不过还是会劝柏朗离开,以免出岔子。
“他现在不方便见你。”柏容很平静的拒绝了,他没有说柏朗不在,也不打算解释为什么不方便,习惯了发号施令,总有种颐指气使的成人在里面,像是在提醒陈阵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陈阵看向了柏洵,柏洵亲口说了柏朗在等他,他才跟进来的,但目前这里看起来也不像个陷阱,毕竟柏容都在这里了,真要杀,他有信心在孔度面前把柏容杀死。
“二公子其实已经见到你了,只是不方便和你说话。”柏洵笑着说道。
“等我的意思是等着看我一眼?有什么意义?”陈阵无法理解,而且看向了柏容,这些话不是应该柏容跟他说的吗?为什么会由柏洵跟他说?
“他要确保我确实是把你带来了,确定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了。”柏洵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走上前递给陈阵。
信封上什么也没写,陈阵抽出信纸打开一看,从字迹可以判断出来确实是柏朗写的。
没有称呼,没有问好,直接就是内容,而且很短:
『我必须说声抱歉,五个兄弟被杀了三个,家里人手不够,逼不得已,我只好帮忙,忙得昏头昏脑。
接走母亲的事请容我再考虑考虑,形势严峻,是否真该把母亲送到梁城?假如真像如你所说,刘仪那货已经来到荆城,作为柏子,我得做出表率,无论如何要在这最危险时刻、在这最困难时期带好头。
你想杀骨乐园的人,我没找到,算了吧,垂堂之戒不可违,这件事说到底也没有多大仇恨。
以上,既然来了,就多呆会再走吧,让人带着你到处逛逛,难得进一次柏家大院,不到处走走可惜了,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于善的事我已经和家人说了,他们会安排好的,接到他你们就先回梁城吧,等过段时间我有了空,再来梁城找你们。』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有落款“柏朗”二字,还盖了个章,按了个指印,跟化押似的。
反复读了好多遍,陈阵这才抬起头来,把信折起来放回怀里,再看向柏容。
“柏容是假货。”信里这样写道,难怪这么轻易就露面了,难怪柏朗的事是由柏洵向他说明。
这封信觉悟很高,柏家的人看了应该会很满意,但柏朗很清楚陈阵的事,又怎么可能写出“算了吧”、“也没多大仇恨”这样的话?
这是一封密码信,没有称呼、问好之类的东西,是因为要算字数,所以才写得那么从。
从第二个字开始,每隔十个字读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柏朗想要传递的信息,也就是说,第1个、第12个、第23个、第34个字才是信真正的内容,以此类推,直到“以上”二字出现,这是最简单的密码信,陈阵曾经教过阳炎,阳炎又教过柏朗的,柏朗没什么机会当情报人员,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用这种方式来读信,信的内容一共只有十四个字——“我被逼昏容是假货我在难园堂底”。
只要理解力不是太差,注上标点还是很容易的,柏朗写的不是古文,陈阵只读了几遍就弄清楚了。
“我被逼昏,容是假货,我在难园堂底。”
“逼昏”二字说不通,但是换成“逼婚”就很好理解了。
“是”字前面通常是名词、代词,“容”指的应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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