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工,填饱肚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很难想象会有人饿死。
“前些天的矿难,人挖出来了,全死了,十七个人,楼家给的赔偿太少,硬是把矿工的家属逼得上吊。”
第二条消息同样让陈阵吃惊,楼家居然在开矿,有骨乐园的驱虫药,开矿确实变得安全了许多,不过没有经验,肯定常有矿难发生。
难怪人少,难怪空房多,看来城里的人有很多都去采矿了。
“楼二公子去了扬城,听说遇到了恶人……”
“昌宏中学的火灾……”
“前行政议会成员刘兴珠病逝……”
“东方海边的黑影……”
“柏家四公子已经离开……”
各式各样的消息,大的小的应有尽有、真的假的难以分辨,陈阵静静的听着,慢慢的吃着,得出了一个结论——楼家在豫城就是皇帝,楼家很不得人心,但豫城的士兵都听楼家的,没人能够反抗。
这些结果对陈阵的行动没什么帮助,豫城的百姓生活如何他也不关心,楼家的人死了对豫城的居民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人渐渐多了起来,陈阵面前桌子上的饭菜也已经换成了茶壶杯子,到了四点,一个中年说书人走进店里。
说的是柏家的百年大计,这一回讲到柏家三公子智破青城,讲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
讲到了五点,那说书人落下一句“且听下回分解”,起身用背着的小铁桶开始沿桌要钱,没规定一定要给,也没规定给多少,不过能在这里听书的都是有钱又有闲的人,桶底被钱砸得“叮咚”直响。
说书人道着谢,来到了陈阵的桌前,笑着伸过铁桶。
陈阵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桶了一堆钱,面额都是五十狮币的,他拿起最上面一枚,向说书人问道:“你对豫城熟不熟?”
“熟。”说书人点了点头:“到处跑着讨生意。”
陈阵点点头,把钱抛进铁桶里,又拿起一枚,问道:“一会你还要去哪?”
“找个地方吃饭。”说书人眼睛亮了。
陈阵又点点头,把钱扔进桶里,再拿起一枚钱,问道:“在不在这里吃?我请,有些事要请教你。”
“在。”说书人笑得眼睛都找不着。
陈阵第三次把钱扔进铁桶,说道:“你先去收钱,一会回来。”
“好咧。”说书人转身离开,又走向了下一桌。
几分钟后,他走到店门口,把桶交给柜台后面的掌柜,那掌柜伸头看了一眼,把陈阵扔进去的两枚狮币捡出来,对说书人挥了挥手。
说书人又和掌柜说了几句,指了指陈阵,然后屁颠屁颠过来了。
陈阵请他坐下,倒上了茶,说道:“我今天刚到,是来找楼家麻烦的,你知不知道楼家有多少人?”
说着他又拿出十个硬币,共计一千块,放在先前那一叠旁边。
科书人愣住了似乎是在犹豫着拿钱还是离开。
陈阵低头喝花。
考虑良久,说书人叹了口气,用身子遮着桌子,把那些钱收到了兜里,回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楼家现任家主楼天路,父辈只有一人,原有兄弟四人,他排行第三,父亲死后,因为家产问题,他那几个兄弟都死的死,走的走,现在豫城里就楼天路一个,他有三个儿子,老大就在城里,老二听说去扬城了,老三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整天在城里闲逛。”
陈阵点了点头,又道:“楼家在哪?”
“再往前一点就到,你看到豫城最高最长的围墙,就知道是楼家的地盘了,他们新规划的院子,怕是比荆城的柏家还要大些。”说书人苦笑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家就被规划进去了,我全家老小都被赶出来了,我恨不得他全家……要不是这样,我哪敢和你说这些。”
“我能信你?”陈阵又问。
说书人继续苦笑:“你可以问问这家店的掌柜,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以前也常来这里吃饭,和掌柜的熟悉,他才愿意让我来这里说书,而且那么多人看到咱俩坐这里说话,我要是去告你,非把我全家都告进去不可。”
他能说出最后这两句重点,说明脑子还挺好使,陈阵挺满意,又问:“楼家的守卫情况怎么样?”
“很厉害,听说院子里到底有蛇牙。”说书人皱了皱眉,说道:“可谁也没见过,前段时间矿工闹事,两百多号人,硬是连楼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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