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男子。眼中也是一阵别样的情绪闪动。
其实都不用白夜在讲述,楚亦也明白小元现在的痛苦所在。那个长相美丽的女子,应该是他的妻子无疑。以前有物质的给养,感情也还算恩爱,还育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只是平贱夫妻百事哀,两人的感情也慢慢被生活和债务磨灭殆尽,说起来也颇为无奈。
人们敬仰小说里的矢志不渝,但对于大部分平凡人而言,小说里的那些磨难根本就不用外界逼着你们分开,很多时候就直接会把你打击到奔溃。
试问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就要背负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债务,想到自己后半生的可能。一个出众的女孩,为了债务直接放弃自己的所有生活,拼命工作,活在讨债人的重压下,省吃俭用,最后变成一个自己都讨厌的黄脸婆,这又如何不让人感到绝望。
而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应该是觊觎小元的妻子,在小元最被动和绝望的时候跳出来。只不过小元肯定深爱自己老婆,而那个女子也并非完全物质女生,所以纠结在家庭和优越的物质生活之间,爱和苦难之间难以抉择。
“小元的女儿,又是怎么一会事?”看着眼前最真实的生活写照,楚亦有些感叹地说道。
“是那个家伙!”听到楚亦的问题,白夜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锋利起来,狠狠地看着那个不忘揩油的眼镜男说道:“他知道小影舍不得女儿,才迟迟不肯和小元摊牌。所以今天他找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说到这,白夜都露出一阵怒不可遏的神色。
“讲!”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楚亦神色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白墙说道。
“他设局,让别的小朋友戏弄小元的女儿,然后掩饰成嬉闹的样子,在小元的眼前,把小元的女儿直接从地铁站台上推了下去。”白夜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楚亦微眯着眼说道。狠心把一个小女孩推向地铁,这样的人也不用有什么其他话可以讲。想必若不是白夜在小元身边安排了人照应,小元的女儿必定死在铁轨之下,而且还是最惨烈的死法。试问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那样凄惨的死状,哪有会不奔溃的。
“那小子和小元家里生意失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可能小元家里的公司,一笔被吞掉的巨额资金就在他手里,要不然我早就把他杀了。”白夜冷冷地说道:“主上,虽然我安排人在最后一刻险之又险地救下小元的女儿,但是那孩子的脸已经全被毁了。我现在的残败之躯,只有你能出手救那孩子了。”
“好!”听完白夜的话,楚亦站起身神色冷漠地朝着手术室走去。
本来喧闹的手术前,也不知因为什么,才楚亦迈步而来后,突然一个心悸的威压充斥在场间,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楚亦看了过去,即便正在痛哭的小影也木然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那男子起初也是一脸惊诧,不过在发现楚亦只是个普通学生后,便懒得再看向他。
楚亦对此却是恍若未觉,若不是他知道这个男的还没有对小元的妻子下手,做出什么龌蹉的事,此时这个家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既然这个家伙以为掌握一切局面,那么楚亦若要替小元讨回公道,就要让这个家伙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如何走向万劫不复的绝望,体会下小元现在的心情。
这么想着,楚亦却是走到小元跟前蹲下,脸上的冷漠消失不见。把手轻轻地按在小元的肩膀上,看着满脸绝望神色的老友。
这一刻他不禁想起以前三人一起张扬跋扈的日子。桀骜乖张的自己,总是煞气弥漫的白夜。还有那个从来喜欢口头花花,自称镇上李寡妇的小情人,但其实是个连听小曲都会忍不住,偷偷多给茶楼那些卖唱小姑娘一点打赏的心软家伙。
“吾乃太保手下急先锋,手节桃花枝,还有一坛杏仁酒。”
兄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