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低声道。
“父皇息怒,您想必是误会了,夫君他绝无惩治承乾的心思。”
“父皇,承乾是儿臣的嫡长子,秉性温和仁爱,颇识大体。儿臣心疼他还来不及,岂会责备他?”
“至于朝中臣工群议纷涌,儿臣也一直在弹压,就是不想让承乾受委屈。”
看着李世民在跟前,明显显得有些激动的辩解,甚至还拿起了案几上那些弹劾太子的奏折,陈述他的想法。
原本怒意生升的太上皇李渊,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里边,既有几分的如释重负,更有几分难言的痛楚。
如果不是为了李承乾,李渊实在不乐意搭理这个与自己两看相厌的儿子。
即便关系已经比起过去好了许多,可是,李渊仍旧觉得自己跟这个儿子,没有任何话题。
一切的起因,自然是因为那一场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赵昆立身于甘露殿外,殿中仍旧会有只言片语传出来,此刻,殿门附近的所有闲杂人等都已经被他驱离。
只是,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仍旧让他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父皇……父皇?”李渊的耳边,传来了长孙皇后有些焦急的低唤。
总算是让他回过了神来,勉强地朝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老夫无事,既是如此,那就好。承乾是个好娃娃,你们……你们可要好好珍惜。”
“父皇放心,他是儿臣的儿子,儿臣自然要维护于他。”李世民斩钉截铁地答道。
李渊微微颔首,缓缓起身,走到了即将与李世民错身而过之时。
大手缓缓地落在了李世民的肩膀上,用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嘶哑嗓音道。
“二郎,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对你再一次失望。”
李世民霍然转身,看向父亲那蹒跚离开的脚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于甘露殿中。
“父亲,请相信孩儿,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李渊的身形一滞,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继续向外走去。
李世民看着李渊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头。
长孙皇后担忧地看了一眼夫君,看到了夫君投来的示意目光,快步追了上去,亲自将李渊送出了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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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会之上,李世民宣布,太子与东宫属官程处弼进献的兵棋和沙盘之物,已然传至了李靖军中。
李靖以及诸路兵马总管都对此赞喻有加,认为此物于军国大事极有助益。
故,赐太子宫外别院一座,赏东宫属官程处弼金千斤,绸缎百匹,以慈奖励。
可即便如此,朝中对太子的弹劾依旧,这让李世民份外的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将那些奏折压下,置之不理。又五日,散骑常侍孔颖达与一干官员向天子启奏。
魏王李泰恭孝仁爱,学识渊博,请陛下充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一书。
李世民闻之,欣然恩准。命魏王李泰负责征召博学之士,修撰《括地志》。
消息传到了长孙皇后的耳中,长孙皇后直接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