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总之陛下开心就好,咱们可不敢当实诚人去揭露真相。
长孙无垢一手轻拍了拍夫君的胳膊,一手枕着下颌,一双明眸看着眼前的夫君轻叹道。
“可是委屈夫君了,也就夫君这样仁爱之君,才不会因一人之好恶而惩治臣下。”
李世民心中一暖,握住了长孙无垢那温软的柔荑。“别提那些糟心的事了,父皇的身子如何?”
嗯,这个时候最好转移话题。肯定不能告诉观音婢真相。
是被程咬金那个混帐拿了那幅自己心碎的踏春图来给气的,幸好当时没其他臣子在,不然朕这脸得丢的朝野皆知。
非要自己留下署名盖印鉴,还说什么他家老三为了这幅大作,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愁的都睡不着觉。
怕是这么拖延下去,万一犯了病,就没办法给秦琼开刀治病。
嗯,要不是看在秦卿性命攸关的份上,自己当时绝对会直接抄起大棒棒把这个无耻的混帐打出宫去。
“父皇的病比去岁又略重了几分。”
“不过这些日子,得了孙、袁二位道长诊治,用了药,稍稍缓解,可还是……”
说到了这,长孙无垢的黛眉轻皱,悠悠地叹了口气。
看到长孙无垢的哀愁表情,李世民轻轻地将心爱的妻子揽入了怀中低声安慰道。
“观音婢,别担心了,我已经下旨,令各地寻名医,医家千万,终究会有治得了父皇之疾的。”
“夫君这片孝心,父皇也很是欣慰的。”长孙无垢嫣然一笑,有些顽皮地轻拔了下夫君的鬓须。
“得此良配,夫复何求……”李世民眉梢眼角,尽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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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部郎中阎立本提起了笔,仔细地打量着这一幅刚刚完成的画作,当看到了有一处笔意似乎显得有些虚浮。
不禁皱起了眉头,搁下了笔叹了口气,然后抄起这幅若是流传至后世。
必定能够成为传世佳作的作品给生生揪成一团,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的竹筐里边。
端起了茶汤呷了口,看样子今天灵感已经没了,改日再试上一试。
画作不满意,那就不该流传出去。这,就是一位艺术家的良知和责任感。
还他迈步离开画室,就看到了下人慌里慌张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卢国公打上门来了。”
“???”阎立本整个人都懵逼了。
卢国公,那不就是绘画艺术天赋为负值的程老三亲爹,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程咬金吗?
老夫与他向来没有交集,他打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正思量间,就看到了身形魁梧如同人熊,满脸横肉的程咬金手中拿着一个长木匣子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哈哈哈,老阎,老夫总算是逮着你了。”
那瞪得像铜铃的大眼,眼中那亮晶晶,如同劫匪一般的贪婪目光,如同霸道山大王般的豪横语气。
“大将军且住,本官跟你,跟你可没什么仇冤。”听得阎立本脸色煞白,差点想扭头就跑。
“你看你,咱们哥俩好歹也是昔日秦王府同僚。
而今又同殿为臣,也算是老交情,见了面就不能亲热亲热,喝个小酒重温同僚情谊?”
程咬金不乐意了。怎么这帮子文臣一个二个怂的跟啥似的。
跟他们说话忒费劲,没点大佬爷们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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