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感,好像在期待着些什么,她感觉摇摇头,想要把那些可怕的想法驱逐。
发呆了许久,似乎听到对面似乎有关门声,心里忽然不可控制地多了些紧张感。
可转念又想,苏樱的生日,他肯定不会回来,也许是顾依蝉回来了,毕竟她还住在这里。
这么想着,心里那种慌乱与紧张之感才慢慢平息下来。
躺在床上辗转了一阵沈轻言还是决定去洗漱,想早些睡了,免得等下苏樱又来找她聊那些话题,她不想再费心力跟她争论,在衣柜里找了睡衣和换洗内衣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洗澡的过程中似乎听到敲门声,不过水声很大,她也听得不甚真切,关了水敲门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来敲门的也只有苏樱了吧,顾依禅的话会直接冲进来。
沈轻言不急不缓地擦了擦头发,发现敲门的声音消失了,胡乱将睡衣套上便出了卫生间,刚打开门,却被房间门口那抹修长挺立的身影怔住了。
温睿辰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同样表情微怔地看着她,随即视线开始停留在她身上,冷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沈轻言怔了片刻才往自己身上看去,宽松棉质的大领睡衣因为自己的冲忙和疏忽斜着挂在身上,整个右肩都露了出来,加上这件睡衣极短,两条光裸的腿几乎一览无遗。
她忽然一下慌了,下意识抱住自己身体,可他的视线丝毫不退让,还很自然地关上了门,这让她更加慌乱无措,“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睿辰深黑无底的眼睛直视着她,并不回答,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那种迫人的压力与此刻内心的慌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被身后的墙挡住了去路。
直到他站在了自己面前,沈轻言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像对待别的人那样对他使用暴力。
他站着自己面前,宽阔的胸膛近在眼前,熟悉的气味随之蔓延,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后听到自己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温睿辰,你……别乱来。”
下一瞬,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轻轻为她披上,他动作很轻,也很慢,一呼一吸像是要卸下她所有防备。
沈轻言觉得自己似乎被施了定身术,几乎动惮不得,只能像个木头人般站着原地。
感觉到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他柔软的指腹停留在自己□□的后肩处,那里有一道粉色的疤。
他的动作很轻,呼吸也很轻,两个人靠得很近,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悸动,心跳的声音就像要冲破耳膜。
她不住地问自己该怎么办,可没有谁能替她回答。
正在僵持阶段,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沈轻言紧张得一下抓住了他腰际的衣服,那种恐惧感让她全身都跟着微微颤抖,他们此刻这样的姿态若是被人看见,任你有什么理由都不可能说得清。
何况,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而身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惧意,温润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像是在无声安抚。
敲门声还在继续,随即传来苏樱的声音,“言言,你睡了吗?”
她正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时候,温睿辰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说你已经睡下了。”
他声音里带着魅惑,低磁的音色令她耳朵微痒,顾不上眼前的危险,她缓了缓神色,装作睡意朦胧的声音,“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刚说完,忽然一个湿软的触觉从肩膀处传来,她下意识低呼一声,随即又住了声。
他在吻她!
那晚的记忆随之而至,那个让她措手不及紧张又害怕到颤抖的吻,那个初见便觉冷然疏离却又绅士有礼的人,几时竟变得这般可怕了?
“怎么了言言?”门外的苏樱显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肩膀处继续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她试着推开他,却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这边却又怕苏樱如果进来撞见这副场景,那才是最可怕的,只得由着他胡来。
“没事……刚刚撞到了床头。”她睁眼撒着谎。
“还好吗?”
“已经不痛了,我睡了。”她继续不冷不热道。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到脚步声走远,沈轻言才气极地推开他,“温睿辰,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