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昊焱打定了主意不想告诉安宁之前在巷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拨人马会打起来,还打了个人仰马翻,他只告诉安宁,他收到了他的讯息来接他回家了,而且,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天的故事,以后绝对不会再重演。
安宁能够感觉到,这一刻,他的心事暖的。这种温暖有别于之前所有人带给他的温暖,不只是发自身体,更是来自灵魂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羽化成蝶。让他很想找个地方去冷静的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激发了他内心的这种变化,还是一切由来已久,不过是没有一个适合的机会让他喷薄而出?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予安宁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眼下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作为帮助了安宁的功臣,瓦伦丁在米尔诧异的目光中被请去了诸家做客,客房就安排在安宁和诸昊焱平日里生活的小院子里。
生活还要继续,不过是现在所有的主角都回到了他们本应该在的位置而已。
为了回应傅鸿煊对于找儿子的请求,安宁在诸昊焱的安排下,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后招,难道要说诸家现在是是非之地不久留,还是跟他回家暂住才更安全?
诸昊焱对安宁的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但却没有否认傅家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那些人心里只有利益,利字当头没有任何一种情感是可以被超越的。以前是,以后,估计也不会改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安宁只是在人前稍稍露了个脸,就安心的躲起来当乌龟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十分好用的借口——他在那场大火中受到了惊吓,哪怕现在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也依然无法抹去那些留在内心里的伤痛。至于这里面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戏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整件事最后留给诸家人的,肯定不止是表面看到的只损失了一块田地,数间房屋。庄子上之前签订出去的供货协议该怎么办?之前一直窖藏在地下基数庞大的成品酒的损失又有多少,那里面可是窖藏了这个庄子上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年的心血,一场大火全部付之一炬了不说,还伤了几个老的酿造师傅,这其中的的损失就不是一个钱字能够摆平的了。
安宁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跟在诸昊焱的身后,帮着他尽可能的收拾烂摊子。两个人为了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可以说是把能想到的对策统统想了一遍,然后悲催的发现,堵在道路正中央的,不是钱财也不是人力,而是时间!
按照一般酒水的发酵速度计算,想要如约旅行今年发出去的订单,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等着那些酒自然发酵到风味最好的时候上市!
“没办法解决么?”这不是自己的专业领域,诸昊焱只能坐在一边干着急,“比如说快速催熟的方法?如果需要人手,我可以尽量想办法满足。”
“没那么简单。”一直坐在边上旁听的安宁突然查话了,这些都是他数年来做惯了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也自然知道一些可以快速催熟的方法,但那些都是针对他从前跟着老头子做酒的时候,“消耗实在太大了,一般人根本没法承受。而且,过量的能力消耗,对酿造师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诸昊焱不说话了,过分消耗的损伤,不用安宁说,他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如果今天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动这个念头。
“那就只能按违约来处理了。”
“那群纵火的强盗,就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么?”还有,这个世界里为什么没有保险?如果能提前给酒庄买一份巨额的理赔险种,这会儿大家就不用在这里苦着脸想对策了。
“别说对方就像是空气一样,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是真的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动用私行,把他们老窝都端了充公?就是诸家本身能力允许,法律也不会允许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发生。
一时间,书房里重新陷入到一种莫名的焦灼状态当中。
在揪着手指反复思考了十分钟以后,安宁慢慢挺直了脊背,“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可以用其他产品来代替原有订单上的货物,再稍微降低一下价格,可行么?”
“你打算用什么来代替?”同样的假设,诸昊焱已经想过不下十次。但他思来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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