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耳朵走了以后,孟天楚:“屠龙,你让两个人时刻监视耳朵,不得出一丝的纰漏。”
屠龙:“是”
孟天楚:“柴猛回来了没有?”
屠龙:“还没有。”
孟天楚:“那你先去派人看着耳朵。”
屠龙正要出门,孟天楚:“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屠龙笑了道:“老爷做事一向都有道理的,属下按照吩咐做就是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好吧,那你去吧,不用过来了,天亮后,让三夫人来见我。”
屠龙:“好的。”
屠龙走了之后,孟天楚想,如果耳朵真的是梦游的话,那应该就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他去偷窥玉琴,而且屠龙也说,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连弯腰都没有,更没有俯身趴在窗户上看,而且从他光脚来看,应该有这个可能,说他从来在刘家好色,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梦游的原因让大家误会了呢?
但是玉琴的态度让孟天楚有些费解,虽说一个女子心有所属不想被人骚扰,这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耳朵并没有真的非礼她,她没有必要兴师动众非要用极端决绝的自缢的方式来明志,而且她这么不想说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徐海哥哥,又是为了什么?在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如今刘家已经全家走了,走的时候丫鬟下人全部都遣散了,想要知道当时耳朵在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是不容易了。
抛开耳朵和玉琴,孟天楚又想到了晓唯,以前自己小的时候常常看台湾电视剧,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失忆,那个时候母亲常常是怀里抱着纸巾,边看边哭,如今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却让孟天楚啼笑皆非。
晓唯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晓诺说,晓唯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真的是很陌生的样子,自己亲生的妹妹她都不记得了,难道是真的?如果是,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从前很多的事情让她想起来都会伤感的。
晚上左佳音说,温柔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瑾儿哭,听身边的丫鬟说,好像是因为飞燕生下了龙凤胎,而温柔至今还没有一点动静,孟天楚想到这里,头都大了,以为从此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谁想,竟然还是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
天亮之后。
孟天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披衣起身将门打开,见耳朵站在门口,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稀客,蔡钊。
蔡钊见孟天楚出门,赶紧上前施礼,孟天楚将蔡钊扶起,道:“知府大人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蔡钊尴尬地笑了笑,道:“本不想打扰您的,但是事情紧急,我也不得已而为之,请孟大人见谅。”
孟天楚示意耳朵下去,然后将蔡钊带进书房,坐下后,蔡钊道:“今天凌晨,东城的李家出事了。”
孟天楚笑了,道:“知府大人,好像您忘记,我现在已经不管对地方的事物了,这件事情应该是您去过问才是。”
蔡钊一听坐不住了,赶紧起身从袖管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孟天楚,道:“孟大人,您看过再说。”
孟天楚展开信一看,是一封密函,落款居然是当今圣上的印章,蔡钊:“孟大人,有件事情您未必知道,我坐上这个知府的位置其实还有劳您了。”
孟天楚不解,蔡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您也看了,函中所说,虽然孟大人已经不任知府一职,但是万岁爷有旨,但凡杭州府大小县城有了命案,第一时间必须让您知晓,第一现场让您勘察,最终决定必须由您过目之后,才可以送往刑部。”
孟天楚愕然,道:“我怎么不知道?”
蔡钊干笑一声,道:“其实八府巡按都是有这个特权的,万岁爷考虑您到时候会有托辞,故而才……”
孟天楚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嘉靖,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愣是不让自己清闲着,竟然让自己将杭州府七县所有的刑事案件都管起来,这不是要累死自己,还动不动冒出几个第一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孟天楚将信函还给蔡钊,道:“还给你,说吧,是哪一个李家出事了?”
蔡钊赶紧起身上前,孟天楚见蔡钊的表情十分紧张的样子,走近后,蔡钊道:“孟大人,你听说过李德这个名字吗?”
孟天楚一听,顿时明白了蔡钊为什么这样紧张了,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道:“知道,不就是万岁爷身边的李公公吗?”
蔡钊连忙点头,道:“我也真是倒霉透了,才上任没有多久,竟然出了这等要命的事情了。”
孟天楚:“怎么,你说的这个李家和李德有关系?”
蔡钊哎哟一声,狠狠地拍了自己的一下大腿,道:“孟大人啊,你还真是乐得清闲啊,这个李家不但和李德有关系,而且关系还至亲啊。”
正说着,晓诺进门了,蔡钊赶紧上前施礼,孟天楚见晓诺提了自己的勘察箱,道:“你怎么来了?”
晓诺举起自己手中的箱子,道:“耳朵说知府大人来了,我想了想,蔡大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别的事情自然不会一大早就登门拜访,自然遇到了我们家老爷亲自出面的事情了,所以就带了这个东西过来看看是不是需要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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