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十分规律的例假到日子不来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由于这次精神和肉体的打击造成了内分泌紊乱,影响了例假周期,没有想到别的问题。可是,过了二十多天了,例假还没有来,我有些紧张了,害怕是怀孕了,就偷偷地去妇产科医院做了尿化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我看到那个化验结果时,差一点摔倒在地上。我真的怀孕了。
我拿着那张化验单,是喊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欲哭无泪。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家。
“回到家,自己根本就呆不住,我拿着化验单来到了林浩的办公室。他见我突然闯了进来,大吃一惊。我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狠狠地把那张化验单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一阵风把它刮到了地上。林浩从地上把那张纸捡起来一看,一下子傻了眼,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僵在那儿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他看看化验单,看看我,又看看化验单,再看看我,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张亚梅,这、这是怎么会事?”“什么怎么会事?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这个混蛋!”我一看到他装傻充楞的样,心里的气和火就更大了,便开口骂了他。
他看到我跟疯子和泼妇差不多的样子,也十分害怕。他站起身,走过去把门反锁上了。有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张亚梅,你先别发火,坐下来,喝口水,消悄气,压压火,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林浩说着给张亚梅倒了一杯白开水。
“商量?商量你娘个头!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依然不依不饶地大声嚷着说。
他向办公室的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把我按在椅子上,用乞求的口气说:“张亚梅,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不好,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事既然发生了,就只能承认这个现实。有了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张亚梅,我看,你,你先把孩子打掉。你也知道,我很爱你。我与我那口子,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我们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正准备跟她离婚,一旦我把婚离完了,咱们马上就结婚,你看这样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又说不出什么了,不知该怎么办了。林浩见我不言语,就凑到我身旁,要搂抱我,我连打带甩把他推开了。我感到极度的孤独和无助。
过了几天,他突然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为了让我在打胎后能有一个安静休息的地方,特意在市区的一个稍靠边的地方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我住那儿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样好,上不上班的事不用考虑。他会每天去看我,如果我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我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纯洁、活泼、文雅的我了,已经是个“烂,女人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和权利再爱腾飞了,我不能用肮脏的躯体玷污他的纯洁。每当我想起发生的一切,我的心里就如同刀割般的疼痛。腾飞还日如既往地给我写信,打电话,发“伊妹儿”依然火辣辣地爱着我,依然憧憬着毕业后就与我结婚。他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是难受。于是,我含泪给他写了一封信,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我有一个没有见过面的舅舅,早年孤身一人下南洋,几十年来没有任何消息,大家都以为他可能已不在人世了。
可最近他通过我国的住外使馆与我们联系上了。他现在生活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国,一生未婚,年事已高,又多病缠身,不久于人世,他希望我的父母能去继承他的遗产。因我的父母的年龄也大了,不便于去那里,便决定让我代表我的父母亲去继承这笔遗产,并打算在那长期定居。我违心地说我虽然很爱他,但权衡爱情与金钱两者的轻重,自己还是更爱金钱。
自己决定赴南太平洋奔继承遗产,我们之间的事就到此结束了,我对不起他!并说自己不是个好女人,让他把自己忘了。
信发出去后,我再也没法控制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相恋多年的心上人就这样失去了。我以后该怎么办?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孤独无助。过了一段时间,我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就开始到公司上班。这个时候,林浩也确实是在办理离婚的事,可是迟迟没有结果。他时不时地到我住的房子里来,有时来看看就走了,有时就在这里过夜。由于我的心身造到了伤害,心理上对男女性爱的事有恐惧和抵触。林浩每次提出要与我做爱,十有八次都被我拒绝了。这样,时间长了,他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在那儿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过了一些日子,我突然觉得那地方特别的痒,想可能是局部发炎了,没太当会儿事,就经常用温水和洁阴液洗。可是,怎么洗也不管用,而且越来越厉害了。有时痒得我坐卧不安,尤其是到了晚上奇痒无比,恨不得用刀把那块地方剜掉。实在坚持不住了,没办法,我就去了妇产科医院看医生。妇科医生给我做检查,还取了分泌物做化验。我问医生我究竟是怎么会儿事,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过三天来取化验结果,到时候再告诉我诊断。
第三天我去拿化验结果时,医生告诉我说我阴部瘙痒,冲洗无效,是因为我得尖锐湿疣并伴有人类乳头状瘤病毒感染。我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古怪的病名字,不知道这“尖锐湿疣,和“人类乳头状瘤病毒感染,是怎么会儿事,就问医生这两种病是怎么得的,是不是很严重,好不好治,有什么后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差一点把我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