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些年来他对那娘俩特别的好,因此和他们也特别的亲近。他也说起和小芹认识的往事,关于姗姗,关于小倩,关于那场官司,和那些文章的往事。
有时候比起女人,男人总是豁达的。一场十年的情事,也许就在一场宿醉中开始消散,明日梦醒,林志贤会提起精神,继续去他的官场奋战。关于这点,江之寒从不曾怀疑。
也许是昨夜那场延绵不绝的噩梦,生物钟习惯早起的江之寒一睁眼,已是上午十一点五十。有轻轻的敲门声,说请进,历蓉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的托盘。
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说:“死孩子,你睡了有多久了?已经一个对时了……”
江之寒愣了愣神,好久没被老妈唠叨过,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亲切,好像什么时候听过一样。
历蓉蓉低头仔细打量了几秒钟,说:“你眼圈怎么有些黑?……还没睡好么?”
话音刚落,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江之寒探头看了一眼,拿起来,抱歉道:“林师兄的电话……”
历蓉蓉白了他一眼,吩咐道:“不吃完不准出屋……”,转身出了房间,把门轻轻掩上。
江之寒打了个哈欠,“师兄,你睡醒了?……”
林志贤没有和他客套,开门见山的问:“新周刊是羊城经贸集团下面的报纸?”
江之寒说:“是呀……有什么问题?”
林志贤又问:“你和思宜关系不错吧?说话能算数不?”
江之寒皱了皱眉头,答道:“什么事情你说,应该问题不大。”
林志贤叹了口气,“唉……今天一早就被人叫醒……你还记得昨天我给你唠叨的那些破事儿?去年有个案子,就是亚洲城市会议开会前的丢枪案,当时上面紧张的要死,限令要七十二小时内破案。结果山北县有个打工仔被抓进去,死在派出所里面。现在有人要翻出这个案子来树典型。我今天一大早才听说死者的爹别人唆使去了羊城,据说那边已经答应登一份儿专题报道。现在这个时间很敏感,看得出来是精心策划过的。下一周部里面有个检查团下来,如果那时候把事情捅出来……”
江之寒拿着话筒,一时间愣住了,林志贤后面的话似乎只留下嗡嗡的声音,分辨不出是什么意思。
“之寒……”,林志贤叫了一声,把他惊醒过来,“我的人十点钟到的机场,刚刚已经到了报社门口,但是被挡在外面了。思宜在我这里留了个工作电话,但我怎么也打不通。这个新周刊这两年一向喜欢放炮,在国内影响力极大。我找人打听了下,他们和羊城政府的关系很好,几乎从来不放他们的炮揭他们的短。我估摸着,我的人大概很难进去把人带走……”
江之寒能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半晌,他才开口说:“这个事情我知道……是一个好朋友托我办的,我和那边打了个招呼。当时……嗯,因为有些别的事儿,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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