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产房了,可产婆往门口一站,萧庆之愣是二话没说,自己就乖乖回到院子里和大舅哥站在一块儿。谢春江见了直乐,拍拍萧庆之的肩说!”哥,恭喜啊!。
“嗯,你要也赶早。”萧庆之现在当然很高兴,可是没见到孩子之前,心里还是不踏实的。虽然产婆说母子平安,而且玉璧因为又是汤水又是参片的,生完孩子反倒精神了,正在屋里头“肉肉宝宝”地叫着自家儿子。
因为还没取名字,只能这么叫着,萧庆之知道,这事儿淳庆帝早打着主意了。他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会掠了淳庆帝的美意,有淳庆帝赐名,对孩子来说也是福气,就让陛下借着孩子的光,尽一回祖父的职责。
等到里边收拾好,已经是深夜了,陈氏夫妇和陈玉琢、谢春江都不肯离开,非要看到孩子不可。萧庆之就更不可能走了,只等着屋子里收拾干净了,那挡门口的产婆早点放他进去媳妇儿子。
这时,门帘掀开,产婆从灯烛下闪身出来,从灯笼里投下一道柔和晕黄的灯光落在孩子的小脸儿上,隔得不远大家伙儿都看得真真的。
孩子的眼睛,真的很溧亮,干净得像雪山顶上的湖水映照蓝天”清澈见底,看着就让人能忘记一切,再长的等待,再辛苦的过程”在见到孩子的这一刻,都值得了。
虽然忧心玉璧,但见到孩子,萧庆之就先松了一口气”孩子足月产下来的,看着就健康:“俟,萧大人喂”赶紧来抱一手吧。打今儿起,您就是当爹的人了。”
这场院里当然谁也不会跟他抢,不过他看着这么小点的东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看着自己长年习武粗手粗脚,生怕会蹭坏了。产婆是见惯了的,小心地把孩子抱到萧庆之怀里,厚厚的襁褓裹着,哪有什么太大技巧”产婆教了几句萧庆之就上手了:“儿子……”
只叫这俩字,萧庆之就觉得这辈子圆满了”再瞅瞅儿子那眼睛,真想到了玉璧吃到好吃的之后,戽句经常被他骂的话我这辈子就是立马咽气,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一院子的人这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陈氏夫妇二人倒也不跟这位新晋当爹的抢外孙子抱,只碰了碰又按乡俗给孩子手上栓了红绳,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安置去了。倒是谢春江和陈玉琢一个赶一个的双眼放光,谢春江不时拿手轻轻戳戳襁褓,特稀罕地说:“不亏是我干儿子,我怎么看着就这么欢喜呢。俟呀,干儿子,我是你干爹。”
“一边去,我这亲舅舅都还没认,干嘛要先认你。”陈玉琢多想摸摸孩子的小脸儿,但生怕碰坏了,都是还没有家室没当爹的人,猛地见着个新生的小生命,真的是稀罕得不行。
谢春江和陈玉琢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足啊,可产婆出来说:“萧大人,里边已经收拾好了,您进去看陈尚令吧。”
这时产婆们就可以去歇着了,奶妈也从侧屋里出来,本是想接过孩子抱着。但萧庆之哪里舍得撤手,只让她在一边候着,等到孩子要进食了再传她:“修良、潮生,你们也早些安置,时候不早了,孩子在这以后见天都能看得着,不要耽误晚上歇息。”把依依不舍的“干爹”和舅舅打发走后,萧庆之才迈进了屋子里。玉璧已经擦了身子,一应物件都换了新的,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柑橘皮清香。倒没了一点刚才的血腥气,闻着让萧庆之大感安心。
“玉璧,你还好吗?”萧庆之问这话时,察觉到自己有些颤抖。
玉璧露出个特精神饱满的笑,说道:“好得不能再好了,咱儿子好看吧,那双眼一扫,跟北城的陈年果酒一样甜美醉人。”
直到萧庆之坐到玉璧身边,玉璧才察觉他有多害怕,倒没了卖乖卖娇的心思,只伸手去摸他的脸。萧庆之见她够不着,俯下脸来凑近了她:“别怕,我好好的,真的。而且,我娘说头胎才会这样,生第二胎就没事了。”
萧庆之听完连连摇头:“有他就足够了,这几个时辰在外边我真怕你们………”
摇头阻止萧庆之说下去,她还想要个女儿呢,不过萧庆之这么担忧与体贴,她这时候就不说了,这会儿最重要的当然是跟自家儿子培养感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叭mn比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有读者说百姓当街骂官员的事提供趣事一则“明代北京,妇人遇到官轿可以不引避。当时有一位吏部尚书坐轿来到长安街,途中遇一老妇,脸上包着头巾,不引避。
隶人误以为是男子”“呵而触之”。老妇摘下头巾,当面叱责这位尚书道:“娄在京住了五十余年,这些见了千千万万,罕稀你这蚁子官?”说完,头也不回,坦然离去。